“我有些事,告辞!”白龙走出了北仙阁。
“白龙,你华丽绚烂的俊美容颜之下,千重伪装,万重心痛,让我用最纯澈最透明的水龙刃,撕裂你那看似光芒万丈的面具,还你风流潇洒,还你我知己情长!”北离天看着白龙走远,心中暗自叹息。
月圆之夜,这五年来,发生了太多事了。
北离天又一声轻叹。
深夜,白龙阁。
北离天看着白龙饮下一碗药,忍不住又开始发起唠骚,边说边无聊地用竹筷玩弄着银龙冰银铜灯上摇曳的烛火。
“北,担心引火烧身啊。”白龙淡然一笑。
“呵,我是四方水神,还怕这白龙阁着火?”他也是一笑。
“那随你玩,只是,不要再说风凉话便好。”白龙放下白瓷银边碎瓷碗,玩弄起手中冰棱。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让自己太冷啊。”北离天说。
“心已似寒冰,何妨再冷一些?”白龙手中的冰棱瞬息万变,使几盏银龙冰银铜灯在一刹时熄灭,并结起一层晶莹剔透的薄冰,北离天无聊地将竹筷掷出窗外,无奈一笑。
“你害得我没得玩尽兴,怎么赔偿呢?”
“呵,送一个冰球给你。”白龙飞掷了一个冰球,砸在了离天头上,又碎为许多晶莹剔透的冰粒。
“找死啊你,”离天整理了一下墨色的长发,“白龙,你果真是变坏了啊。”
“若是寒冰,唯我独享,不用奉陪。”白龙倚在床上闭目养神。
“你的伤怎么样了?”离天问。
白龙伤势很重,他想转移一个话题,便问:“怎么不见墨墨??”
“你别跟我提那只臭猫,趁我睡得正好把我的药材和瓷砚中的墨水混成一团,我正打算研制一种毒药把它药昏了吃呢。”
“若是真要打昏一只猫,四方水神需要这么费周折?”
白龙随手拿起案上一株药草叼在嘴里嚼,又对离天一笑,他的墨发三千未绾未系,容颜俊美无双。
“喂,你也不问问我就……万一你随手拿的是万蛊莲心的药根或是疯癫草的叶片你叫我如何救你?”离天气呼呼地把一株逍遥风铃草丢到白龙脸上。
白龙有些木讷地取下唇边的药草,说:“要是真疯了才叫好呢,多自在,至于蛊毒,我的身体本来就有嘛。”
“呵,我倒也希望你疯了,不会整日操心启王的事,与我这个浪荡子潇潇洒洒的,你说好不?啊?”北离天咧嘴一笑。
“也挺好。”白龙放松地倚在窗前,一只七尾蓝雀飞旋在半空,最终落下停在了白龙指上。
“哈哈,魇王就是不一样,这么美丽的鸟儿都一招手就有,”北离天盯着那只七尾蓝雀看,“是油炸了吃好还是生煎了吃?”
七尾蓝雀好像听懂了北离天的话,便飞到案前把一大堆药材乱啄乱扑腾,北离天大惊失色,随手化水龙刃将那只鸟直接丢出了窗外,几声惊恐的鸟鸣声在空中回旋。
“我觉得,你当着魇王的面如此胡来,可能会惹他生气。”白龙淡然一笑。
“你倒是可以命白龙国十万兵将来擒拿我,只是呢,你自己还要不要这条命?嗯?”北离天无奈地看着那一地乱飞的药草,烦燥地挠了挠墨色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