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老东西,有这东西你居然敢不早交出来!”
说完心里暗暗后悔,其实这东西他们早就见过了,但是因为铜锁满是绿锈,只当是一个普通的随身饰物,从未想过里面居然就装着马文行的研究资料,早知道直接拿着这东西回去交差就行了,没必要带着马文行。想到这里恨得直挫牙花子。然后对徐谐吼道:
“把枪和那东西一起给我扔过来,否则我杀了这老东西!”
没等徐谐答话,马文行用力挣扎着大喊:
“小谐万万不能给他,如果这东西落到了这群丧心病狂的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完转身就要跟那个暴徒拼命,但七十来岁的老人哪是这个三十多岁还训练有素的暴徒的对手,况且对方还有刀。
暴徒也是被逼急了,一刀捅进马文行的身体里,这时徐谐有了机会,一枪命中暴徒头部,暴徒马上应声倒地。
这时徐谐赶紧冲上去抱起马文行,用手捂住马文行的伤口,但奈何匕首插得太深,暴徒捅进去之后又拔了出来,现在马文行的伤口血流如注,单凭徐谐的双手根本捂不住。
这时徐谐六神无主,眼泪止不住的流,拼了命的想阻止伤口流血,但怎么也阻止不了,那种无力感徐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这时马文行虚弱的对徐谐摆摆手说到:
“小谐啊,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我快不行了。”
徐谐连忙哭喊:
“别说傻话!我这就送你去医院,直升机马上就来,你一定会得救的!”
马文行微笑着摇摇头说:
“我自己的大限我自己清楚,你听我说,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孩子,是我毕生的心血,我多希望能跟你再多多相处一段时间啊,但是天不遂人愿,不过看到你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变得这么优秀,我特别欣慰。我这辈子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我的研究上,膝下无儿无女,我其实也很希望有个孩子叫我一声‘爸爸’,现在我时间不多了,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徐谐留着泪低头沉默不语,因为在她心里对“父亲”这个词没有什么概念,徐子莲也一直在她面前说她的亲生父亲邱连普如何不堪,他对“父亲”这个词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以前她也曾经想过,如果有父亲的话,应该就是马文行这样的吧。
这时马文行呼吸越来越弱,徐谐更加慌神了,连忙大喊: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爸你一定要坚持住,等到救援人员到来啊!爸爸、爸爸……”
就在这时,马文行安详的闭上了双眼,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因为在他心里已经此生无憾!
徐谐抱着马文行的尸体呆在当场,就那样一直抱着……抱着,一直抱着父亲,这段亲情是如此的短暂,却又如此的刻骨铭心!
过了没多久,蔺蓉跟梁远明赶来了,看到泪眼婆娑的徐谐抱着马文行的尸体,默默的低下了头,看到现场的情况,他们也能大致的推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马文行在徐谐心里的分量他们也是知道的,梁远明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拍了拍徐谐的肩膀,又用力的捏了捏,因为他知道这时候什么也不能说,只有在心里给予徐谐支持和鼓励。
不久之后,直升飞机赶到现场,徐谐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马文行的手,她想抓住这最后的时光,来尽一尽作儿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