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姬笑道:“你硬要赖我,可有什么证据?可有谁瞧见了?唉!自己不好生管管那讨厌的孩子,却要赖别人。”
李翎越听越恼怒,暗道:原来我不见了,她半点也不担心!原来她当面讨我好,背后却骂我讨厌。
只见胡不愁被她说得目定口呆,无言可对。
铃儿眼珠子转来转去,却是一副要瞧热闹的模样。
水天姬又道:“侯爷,你瞧这大脑袋,当着你的面血口喷人,欺负我这可怜的女孩子……”
胡不愁道:“明明是你……”
水天姬轻轻顿足道:“好!你瞧,他还说是我!侯爷,你叫他拿出证据来,不然就……就……就叫他给我叩头赔礼。”
她一副受了委曲的可怜模样,瞧着实是令人心动。
紫衣侯望向胡不愁,叹道:“你既无证据,便不该说她。”
水天姬道:“是呀……是呀……”
她牵住铃儿的衣袖,道:“好姐姐,我求你替我做主,不然……不然我被他这么欺负,我……我也不想活了。”
忽然,她一头倒进铃儿的怀里,突然在铃儿肩头拧了一下,附在铃儿耳边,耳语道:“小丫头,你把我那小丈夫偷到哪里去了?”
铃儿本来咯咯直笑,听了这话,才吃了一惊,但口中笑声仍然不停,只是偷空在她耳边问道:“谁说的?”
水天姬鼻子里呜呜地啼哭,口中却耳语道:“若不是你偷的,你怎会知道我是他的大妻子?”
铃儿这才知道,是自己方才一句话露了口风,不由暗中叹了口气,心道:好厉害的女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水天姬在她耳边又道:“你若不帮我将这阴阳怪气的大脑袋捉弄捉弄,我就把你偷人的事当众抖露出来。”
铃儿苦笑道:“如何捉弄?”
水天姬道:“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一定要将那大脑袋激得暴跳如雷、满肚子冤气才行。”
众人只见这两个美丽的女孩子抱在一起,一个哭,一个笑,不禁都瞧得莫名其妙,谁也想不到他两人在偷偷说话。
突听铃儿道:“大脑袋,你可拿得出证据么?”
胡不愁道:“这……这……”
铃儿道:“你既拿不出证据,便不该把人家说成这样子。难道我们女孩子是好欺负的么?快过来叩头!”
胡不愁再是沉得住气,此刻也不禁被激得满面通红,道:“侯爷若是不信,不妨将那木郎君找来,他必定知道。”
水夫姬在铃儿怀中道:“他恨我入骨,自然帮着你赖我。”
众人都觉这话大有道理,有人已忍不住道:“对,非要他叩头赔礼不可,好叫他以后不敢欺负女孩子。”说话的自然也是女人。
女人对付男人,有时的确团结得很。
胡不愁只觉四下数十道眼光,都在瞧着自己,数十道眼光中都含着敌意,心里当真又气又恼,连手都被气抖了。
水天姬偷瞧一眼,心里真开心极了。
紫衣侯道:“看来你拿不出证据,只有叩头吧!”
胡不愁僵在那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突听一个清亮的声音呼道:“谁说没有证据,证据这就来了!”
呼声竟是自屏风后发出来的,那群人齐地为之一惊。
只见一个眼睛大大、鼻子高高、长得可爱极了的孩子,自屏风后奔了出来。
胡不愁又惊又喜,也不禁脱口呼道:“李翎,你怎会在这里?”
李翎竟在此地现身,叫他如何不惊?
李翎笑道:“此事说来话来,等李翎先替兄弟你出了这口气再说。”
胡不愁大奇道:“你替我出气?”
李翎道:“不错!”回转身子,面向紫衣侯。
他这才终于瞧见了紫衣侯的容貌,只见他身穿紫缎锦袍,头戴王者之冠,面容有如玉石塑成一般,带着种逼人的力量。
紫衣侯似乎早已知道幕后有人,见他现身,神情仍是冷漠而懒散,绝无丝毫惊奇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