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什道:“阿弥陀佛,不想施主竟还认得小僧。小僧且为施主一清耳目,再来说话。”
说着,他转身走到木郎君面前,道:“出去!”
紫衣侯有心想瞧瞧这天竺异人的手段,是以也不说话。
众人也想瞧瞧这木郎君会如何对付他,更是袖手旁观。
木郎君纵然暗怀畏惧之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出示弱之态,沉声道:“你凭什么要某家出去?”
伽星法王道:“再不出去,休怪小僧无礼!”
水天姬娇笑道:“法王要你出去,你不出去,岂非自讨苦吃?”
这句话无异火上添油,木郎君怒道:“谁也不能令某家出去!”
伽星法王突然反手一掌,掴向他右脸。
这一掌来得无声无息,木郎君闪电出手一挡,反应可说迅快至极。
哪知伽星法王的手臂关节似是活的,竟可向外弯曲,只听啪的一声,木郎君虽然格住了他的手臂,但他手掌仍然着着实实掴到木郎君脸上,如击枯木败革一般。
虽未伤着木郎君的骨肉,却大大伤了木郎君的面子。
木郎君又惊又怒,怒喝一声,欺身扑上,眨眼间便攻出七招,招招都是奇诡怪异,令人吃惊。
哪知七招过后,掌声一响,木郎君的脸上竟又着了一掌!
金、木、水、火、土五行魔宫,每宫主人都练有一种怪异绝伦的武功,端的令江湖中人闻名丧胆。
“东方青木宫”的木郎君父子,所练“枯木功”,不但招式怪异,最厉害的便是能打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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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阴毒强劲的掌力,都难伤得了他们。
但此刻这伽星法王的武功招式,竟比木郎君的更怪异十倍,木郎君便不禁吃了大亏。
两人若是真个生死相拼,木郎君也未见弱了多少,伽星法王也难以伤得了他。
最妙的是,伽星法王并非真个想要伤他,只是要扫他面子,这般情况之下,木郎君就更吃大亏了。
以他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别人两掌,怎能再厚颜打下去?突然一个翻身,掠出舱外,接着扑通一声水响,竟似已跃入水里。
水天姬笑道:“打不过人家,竟跳水自杀了么?”
伽星法王道:“这厮此番离去,决不会善罢甘休,必定还另有毒计,女檀越日后可要小心了。”
水天姬笑道:“多谢法王指教。”
李翎暗笑道:若论用计,木郎君不知要比水天姬差了多少倍,上当也不知上过多少,可笑这和尚竟还怕她吃亏。
心里又道:就以此事来说,她想必早已在暗中,将那真的安息使者的模样行动看得清清楚楚,便扮成他的模样前来,借用了他的礼物,不但大出别人意料,而且自己分文不费。这计策用得是何等巧妙,木郎君再活一百岁,也休想胜得过她。
伽星法王面向紫衣侯,取出一串檀木佛珠,道:“小僧身在方外,无厚礼相送,区区之物,但望施主笑纳。”
紫衣侯道:“多谢大师……铃儿接过来。”
铃儿接过佛珠,笑道:“法王当世奇人,无所不能,难道也会有什么事,非要我家侯爷来做不可么?”
伽星大师道:“有的。”
紫衣侯道:“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伽星大师道:“小僧一生与人交手有胜无败,今日来此,便是想与当代第一剑客一较武功,尝一尝失败是何滋味。”
众人听得,这天竺异僧竟是为了要与紫衣侯交手而来,都不禁耸然动容。
紫衣侯带笑道:“在下武功荒疏已久,怎会是大师敌手?大师若要求败,确是找错人了。”
伽星大师道:“施主太谦了!此间地方虽不够宽敞,但你我动手已足够,就请施主赐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