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惠王和这些一代名臣武将逝去后,我们的孝成王空有一个廉颇而不用,反而起用赵奢之子赵括,招来长平的惨败,使我们由强转弱,真使人扼腕叹息。”
李翎记起这长平之战的大罪人赵括,是雅夫人的亡夫,乘机问道:“大王为何要用赵括取代廉颇呢?”
陶方摇头苦笑道:“还不是因为赵括的口才了得,这人生得一表人才,长于分析,精通兵学,辩论起来时,连他那曾以少胜多、大破秦军于韩地的父亲赵奢,都说他不过。
可是,赵奢却认为他不可以为将,所以当大王要任他为大将时,连赵奢夫人都反对。只是大王受他纸上谈兵的漂亮言辞所惑,一意孤行吧。”
李翎不解道:“为何赵奢会这么小看他的儿子呢?”
陶方叹道:“因为赵奢看穿了他的宝贝儿子过于自负才智,不听人言,只尚空言放论,刚愎自用。说是没有人说得过他,但打仗他却打不过人家。”
接着,他愤怨的道:“长平一役,赵括占尽地势补给之利,而先前的指挥廉颇又以逸代劳,弄得秦人的远征军粮乏兵疲。
岂知他一到,便下令全军空城而出,又仓猝深入敌阵,结果不但被秦人反攻迫回城内,又给截断了补给线,个多月便粮绝城破,被秦将白起干出了有史以来最残酷的大屠杀。
大王对此事实难辞其咎,若非他以赵括换廉颇,何来此事。”
接着,他放低声音道:“应元大少爷就因此事,对大王心淡,现在李翎明白了么?”
李翎知道,陶方已受到乌应元的指示,对他推心置腹,便问道:“陶公为何忽然提起巨鹿侯赵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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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沉声道:“因为他昨晚曾和连晋一起来到别馆,天明后才离去,而以红绳虐杀美女,正是他许多嗜好的其中一个,早有不少先例。”
李翎剧震道:“什么?”
陶方道:“千万不要激动,更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徒招杀身之祸。他虽一向不管赵雅的事,可是赵雅破天荒两次留你过夜,必招他之妒。
经连晋这最懂借刀杀人的奸贼唆摆献计,才有这事发生。所以明晚之会,连晋有他撑腰,必会全力把你杀死。
但若你杀死连晋,却会给他摆布大王,治你以罪,这情况我和大少爷商量后,才决定向你说个清楚。”
李翎心中冷笑,表面不动声色。
赵穆既然将雅夫人召了过去,那么他应该很快就会变成“公公”。暂时留着他还有点用,姑且先拿点利息再说。
陶方劝道:“这两天,你最好少点出门。若能击败连晋,取得大王的信任,赵穆或会改变对你的态度。到时大少爷会另有大计,但一切都必须等到比武后才能说。”
李翎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我知道怎样做的了。”
陶方看得心中一寒,提醒他道:“你见到赵穆时,表面须装作若无其事。这人心胸狭窄,你若开罪了他,定会招来报复。”
李翎心中苦笑,很清楚这是个怎样的世界了。
………………
回到房内时,乌廷芳等得嘴也嘟长了。
李翎和她说了一会心事话儿后,道:“假若有一天我要离开赵国,芳儿肯否抛却一切,和我远走高飞?”
乌廷芳一呆道:“那爹和娘呢?”
李翎道:“先不要想他们的问题,我只问你自己的想法。”
乌廷芳显然并不惯于有自己的想法,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人家当然要跟着你,可是那要不影响爹和娘才行。”
李翎明白的道:“这个当然,我怎会只顾自己,不顾你的父母家庭。”
乌廷芳欣然移了过来,投入他怀里。
李翎想起要保留体力,暗暗心惊,软硬兼施,又吓又哄,把她迫回家去。
陶方早和一众武士在大门牵马等她,见李翎把她送出门来,松了一口气。
如今再也没有人,敢对与李翎亲密的女人掉以轻心。
乌廷芳的身份,虽与舒儿大不相同,但谁也没有把握,同样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而那后果,却是没有人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