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的甲板上。
叶天见局面稳住了,踏上船檐,飞身一跃,踩着锚绳就过去了。
“好俊的身手。”
王胖子看叶天一套轻功水上漂,不由得暗暗叫好。
王胖子扭回头,背对着‘鬼船’和其他船员面面相觑,听着猎猎作响的破空之声,
脑子里模拟着叶天噌的一下就踩着锚绳过去了的画面,心里惊讶无比,
叶天能安全把吴天真带回来就行
船员们心有戚戚地堆作一团,如临大敌的对着王胖子,
敬畏的看着王胖子和他手里的枪。
要不是王胖子拿枪指着船老大做人质,可能场面会更乱。
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的对峙着。
张顾问举着温彻斯特M1300散弹枪对着几个人船员,收起了猥琐油腻的笑容,正正经经的指挥:“你们几个不要动,你去驾驶室,让那个谁帮着把船靠过去。别耍小心思,我们都看着呢。”
“好,好,这就去——”高柏双手高举着,盯着枪口,一步一顿地离开了甲板。
片刻后,渔船朝着‘鬼船’靠过去。
“这就对了,大家都出来讨生活不容易,互相帮帮忙什么的,不都挺好的吗?这老话说得好啊,咱出外都是朋友,都应该,唉?天真那话怎么说的?噢,对,守望相助!”
“也不是,不那个,就是咱们一艘小渔船,根本干不过啊!那可是吃人的‘鬼船’啊!要出事的!”船员高柏一脸为难,话到嘴边,咂摸着心里也有些难受。
“就是,就是。咱们跑船,本就是浪尖儿上的的买卖,都看着老天吃饭,海龙王脾气难以捉摸的,我们也不想节外生枝,平白招惹事端。”其他人附和着,有个年轻点的竟然落下了眼泪。
“哟,胖爷倒想知道是怎么个招惹事端?”
“我来说吧。”船老大沧桑的声音响起。
这片海底下有许多不幸遇上海难的船只,来往渔船对此都讳莫如深,但因为这里资源丰富,所以即便有很多事故发生,也依旧有船舶来作业。那些遇难船的体积或大或小的,外观或是老旧制式、或是新颖船型各有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在海风暴中失去联系。
而吃人的‘鬼船’这个事是从十几年前开始的。每当海上作业的渔船不知怎么的就撞破旧的‘鬼船’,就会有船员、水手会被一双干枯的手抓到‘鬼船’上。其他人当然有想过救人,但是人刚登上了‘鬼船’,那艘’鬼船‘就凭空消失了,那些去救人的人,也回不来了。
“这么说,还真是有些不落忍呐,但是各位,这次一定不会有问题。我们哥儿几个,都不是一般人。”王胖子听船老大说完,给大家伙打气:“我们会平平安安出海来,健健康康回乡去。”
“借您吉言了呐。”船老大哭丧着脸,内心惆怅得很。
张顾问见船员们脸上有些不忍,想着渔民淳朴,本来也都不是什么坏人,就放下了枪。船员们纷纷出声,敛了暴躁的情绪,让王胖子放了船老大。
“唉,都已经靠上了,那就快点把人带回来吧。”船老大无奈地说道。
“唉?张秃子!你干嘛去?”王胖子见张顾问爬到‘鬼船’上,骂了一句:“这不添乱嘛?”
正要跟上,但又怕船老大反悔砍了锚绳,断了哥儿几人的后路,就留守在船边,防着船老大他们。
船老大见状叹了口气,摇着头清算物资去了,也不知是惋惜没机会看了锚绳,还是气愤于王胖子的不信任。
’鬼船‘上。
吴天真顺着锚绳爬过来,一个翻身摔在甲板上,喘着粗气,抬手抹了脸,拭去一脸的海水,正惆怅着怎么着阿宁。
飒飒飒——
一阵带着腥味儿的海风猛地把吴邪掀翻。
“真难闻!哪来的妖风?怎么还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