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到这里,已然判出了高下,燕赤霞固然再无争斗之心,燕星河也无乘胜追击之意。
过了好半晌,燕赤霞才缓过神来,继而问道:“道友,你这门剑诀叫什么名堂?”
燕星河淡笑道:“在下这门剑诀,唤作『凌虚御剑诀』,可还入得了燕捕头的眼?”
燕赤霞一脸惭愧道:“让道友见笑,是某家太小觑天下人了。”语气稍稍一顿,又问道:“道友年纪轻轻,修为便在某家之上,再加上道友方才施展的两门剑诀,皆可称得上当世一流,为何某家却从未听过道友的门派?”
燕星河道:“实不相瞒,在下的门派乃是隐世门派,而且又是一脉相传,所以声名不显。”
听到这话,燕赤霞也不疑有他,点头道:“原来如此。”
燕赤霞是个胷襟广阔之人,方才的切磋虽然输了一招,但他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相反,确定了燕星河的实力之后,他更是生出一种钦佩之心,很快就与燕星河打成一片,一个称“赤霞兄”,一个称“星河兄”,不亦乐乎。
两人结为知交,自是少不了要喝一顿酒,喝到兴头上,又少不了论道一番。
燕赤霞的蜀山御剑术,燕星河的太虚御剑术,两家各有所长,两人互相交流印证,都是各有收获。
一番喝酒论道之后,燕赤霞豪兴大起,遂舞剑高歌起来。
道,道,道,道,道,道,道……
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
人道剑道。
黑道,白道,黄道,赤道,左道,右道。
有道,无道,人人说道,他非常道。
呸呸呸呸呸!胡说八道!
圣是有道。
盗亦有道。
哈哈哈哈哈……
食道尿道。
陰道阳道。
邪门歪道,时来运到,旁门左道,生财有道。
摆我一道,不能人道,王阳大盗,鬼哭神号,豺狼当道。
我自求我道。
这一首《道》,燕赤霞唱得狂放不羁,舞剑也是潇洒大气,歌声与招式混为一体,不羁中透着几分对世道的控诉,恰好与燕星河的心境不谋而合。两人一个唱,一个听,竟有几分伯牙与子期的味道。
“好,好一个我自求我道。”
歌声落下,燕星河顿即拍掌赞道:“赤霞兄的性子和为人,都极合我的口味,今日咱们相识于此,足慰平生。来,干。”
燕赤霞也不推辞,提起酒壶,遥遥一敬,说道:“星河兄也令某家钦佩得很。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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