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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眼前这副场景，白素贞再次退了两步，面上的惊惧之色更甚。

她之所以如此惊惧，不仅是因为那大妖骸骨散发出来的威势，还是因为那柄穿透大妖的巨大降魔杖。

燕星河微微侧过身形，半挡在白素贞身前，同时传过去一道法力，稳住白素贞的心神。接着，他又打量起了眼前这柄巨大降魔杖。但见这柄巨大降魔杖与法海和尚的禅杖极为相似，不过法海和尚的禅杖挂的是金环，而这柄巨大降魔杖挂的则是铜钱。看这些铜钱的造型，应是道家收妖伏魔的五帝钱。此外，这柄巨大降魔杖的杖柄乃是长方体，杖柄之上镌刻着道家咒语和符箓，咒语内容为：“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鬼妖丧胆，精怪亡形。诛妖除魔，灭形灭神。”

明明是佛家的降魔杖，四方的四大天王也是佛门护法金刚，但杖柄却篆刻着道家的咒语和符箓，端的有些不可思议。

最关键的是，燕星河能够清晰感觉到，这柄巨大降魔杖有着超越天级上品法器的气息。也就是说，这柄巨大降魔禅杖，应该是一件法宝，至少也是一件后天法宝。而那只被镇灭的大妖，少说也有五千年的道行。因为，镇灭道行少于五千年的大妖，完全用不着法宝这种战略级武器，只需用法器即可。譬如先前的四象伏妖阵，便可镇灭道行少于五千年的大妖。

这个时候，心神惊惧的白素贞，也看清了杖柄上篆刻的咒语。

咒语的内容浅显易懂，简而言之便是要将妖类赶尽杀绝，甚至形神俱灭。

念及于此，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许多画面，有捕蛇人捕杀蛇类的画面，有朝廷大军剿灭妖族的画面，有太陰真君吸取蛇类精元的画面，还有她经历的前事种种。在这一瞬间，她遗忘的记忆全都涌了出来。

“啊……”

随着这些记忆涌出，白素贞忽然一脸痛苦的向后倒去。

燕星河眼疾手快，倏然将她扶住，关切问道：“素贞，你怎么了？”

白素贞道：“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语气稍稍一顿，又问道：“星河，为什么这些人非要把妖赶尽杀绝？”

燕星河道：“不过是私心在作祟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

白素贞摇头道：“是天道，天道无情，人杀妖，妖吃人，这一切都是天道法则。在这样的法则之下，有些事情即便你不想做，也不得不做。你是人，我是妖，我们生来就必须对立，谁也不能违反这条法则。”

“胡说八道！”

燕星河沉声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道眼里，世间万物，森罗万象，全都是一个样，没有丝毫差别。天道法则便是众生平等，既不会偏向于人，也不会偏向于妖，根本就没有人与妖不能共存之说。”

听到这番话，白素贞顿时浑身一震，说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