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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60. 川北镇中学废墟

58.川北镇中学废墟底下(日内、光线暗淡)

孙丽丽:雪洁,魏小聪,你们听见没有?解放军叔叔来救我们啦!

肖雪洁闭着眼睛,没有反应。魏小聪动了动,轻轻哼了一声。

孙丽丽(声音虚弱,哭喊):解放军叔叔,解放军叔叔……

59.川北镇中学废墟(日外)

战士们开始在废墟上救援。战士们挖掘、搬运的噪音盖住了孙丽丽的呼喊声。很快有受伤的学生被抬出来,医疗队忙着为他们检查身体,处理伤口。学生的遗体也陆续被抬出,被摆在操场一头。

就在原初三(一)班教室附近挖掘废墟的王爱民,似乎听到了什么,他直起腰竖耳倾听。

镜头拉低到王爱民的脚下,接着从左往右拉过,从废墟的缝隙里,可以看到孙丽丽泪痕和着灰垢的脸,她的嘴巴在喊着什么,但在救援的背景声响中,无法听清。她的手伸出废墟,拨弄着地上的渣土,试图发出更大的声响。

这时,抬伤员回来的谢冰清从王爱民身边经过。

王爱民:你听到什么没有?

谢冰清:没有啊。

王爱民:你给我弯下腰,在附近的缝隙里仔细搜索。

谢冰清:好。

谢冰清将担架交给一位女同学,按照王爱民的吩咐,弯腰低头搜寻。她终于看到了孙丽丽的脸和手。这时,孙丽丽已经没有力气哭喊了,本来拨弄渣土的手也无力地搭在地上。

谢冰清(惊叫):这里真有个学生!

王爱民:在哪里?快来人!

王爱民跑到谢冰清跟前,趴在地上往废墟里看。几名战士跑步过来。

谢冰清(伸手进缝隙,握住孙丽丽的手):小同学,小同学,快醒醒,解放军叔叔来救你了。

孙丽丽(慢慢睁开眼睛):快啊,我要受不了了。

一名护士拿着一瓶葡糖水跑来,将管子递给谢冰清。谢冰清捏住管子,弯腰,使劲往缝隙里伸。

谢冰清:张开嘴。

谢冰清将管子插入孙丽丽的嘴里。

王爱民和战士们奋力挖渣土,最后,几名战士抬起一块混凝土预制楼板,王爱民将孙丽丽抱了出来。几名志愿者抬来一副担架。王爱民和谢冰清一起将孙丽丽放到担架上。

孙丽丽(声音微弱):叔叔,肖雪洁和魏小聪还在里面。你们一定要救出肖雪洁和魏小聪。

王爱民: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他们救出来!

志愿者和医护人员将孙丽丽抬走。

王爱民:同志们,加油啊!(对废墟底下)肖雪洁同学,魏小聪同学,你们坚持住,解放军叔叔在救你们!

不久,战士们又救出了肖雪洁。担架上,肖雪洁目光紧闭。

谢冰清:肖雪洁,肖雪洁!你是肖雪洁同学吗?

肖雪洁(慢慢睁开眼睛):太亮了。

谢冰清急忙从口袋掏出一块手绢盖在她的脸上。志愿者将她抬走。

王爱民和战士们继续挖,终于看到了魏小聪的脸和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被数块叠在一起的混凝土预制楼板压住。一排长李明讯和战士们在紧急研究如何搬开这些楼板。

王爱民上前弯腰,用手轻轻拍了拍魏小聪的脸。

王爱民:你是魏小聪同学吗?(魏小聪没有反应。)快说话,叔叔带你去坐直升飞机。(魏小聪仍然没有反应。)叔叔给你买雪糕。(抬头问李明讯)想出办法没有?救人如救火啊!

魏小聪(慢慢睁开眼睛):叔叔,你刚才说什么?

王爱民(脸上露出惊喜):叔叔说给你买雪糕!

魏小聪:叔叔,我不要雪糕,我要可乐,要冰镇的。我的喉咙都快着火了。

站在旁边的三班战士田力恒听了这话,回头看见谢冰清。

田力恒:快拿水来!

谢冰清跑去,拿着一瓶葡萄糖水跑回来。

王爱民(一把抓过输液管子,塞进魏小聪的嘴里):叔叔答应给你买冰镇可乐,但你要先喝些糖水。(抬头队战士们)同志们,没有办法,就用死力气将楼板抬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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