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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震中救援

31.二道桥村(夜外)

废墟外的平地上有两个火堆,火堆四周围着老弱和受伤的村民。废墟上火把晃动,没有受伤的人们仍然在搜救幸存者。一个火把前,一名妇女在嚎啕痛哭。

妇女:娃儿,我的娃儿,快救救我的娃儿啊!

休假少尉杨劲中拼命地用双手刨碎砖瓦,终于,他挖出了一个婴儿。他将婴儿抱起,耳朵府在婴儿胸前听是否有心跳。妇女冲上来,抢过婴儿,揭开衣扣,给婴儿喂奶。婴儿丝毫没有反应。妇女紧抱婴儿,哭倒在地上。

妇女:娃儿,是妈对不住你啊……

杨劲中(泪流满面,哭):嫂子,我对不住你啊,我没有早点救出小宝……

不远处有一个火把,三个男人在用力抬起一根大房梁。但一堵墙压在房梁上,他们没能抬动。

村民甲:快来帮忙!

杨劲中抹了一把泪,跑过去。看到房梁低下压着一位老人。杨劲中跟三人一起抬房梁,但由于周围堆满了瓦砾渣土,不方便用力,还是没能抬动。

这时,三连和志愿者赶到。王爱民站在废墟外,看了看火把的分布。

王爱民:一排和志愿者留在这里,二排到那边,三排跑步到那边村头,大家分头行动!

王爱民跑到房梁前,由手电照了照废墟的情况。

王爱民:一班,替下抬房梁的老乡!

一班长丘海通:是!一班上!

战士们上前,用肩扛、用手抬房梁。

王爱民:二班,用铁锹顶住垮墙!

二班长洪定山:二班跟我来!

二班战士们用铁锹柄当杠杆,撬住压在房梁上的垮墙。

王爱民:其他人排成两列,搬开砖头和瓦砾。

三班的战士和志愿者排成两列,传递着搬砖头,很快,压在老人身上的瓦砾被搬光。

王爱民(对搬砖的人):好,现在一起来抬房梁,别踩着老人了。

杨劲中(趴在老人身边):你们一抬起,我就把老人家抱出来。

杨爱民:好。

战士们和男志愿者站在房梁边,扶好梁木。

王爱民:听我号令:一、二、起!

房梁被抬起来几厘米。杨劲中一把将老人从房梁低下拉出来。指导员钟卫国上前,跟杨劲中一起,迅速将老人抬出废墟。

垮墙碎裂倒下,二班的战士们急忙躲避。抬房梁的人力量也即将耗尽。

王爱民:听我口令放手,小心脚下。一、二、放!

战士们和志愿者们放开房梁,逃离废墟。

32.二道桥村、废墟外平地(晨外,小雨)

三连卫生员郭凯旋带着几名战士在检查受伤的群众。其他指战员们在雨中睡着了,志愿者们坐在一旁休息。村民们或站或坐,没人说话,像是怕惊醒休息的解放军似的。

字幕:5月13日晨。经过一晚的努力,二道桥村被掩埋的村民全部被救出。

钟卫国睁开眼睛,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6:10。他推了身边的王爱民。

钟卫国:连长,连长。

王爱民(一骨碌坐起身):有什么情况?

钟卫国:没什么情况。但是我们该出发了。

王爱民(看了一眼手表):起来,都起来!快吃点干粮,准备出发!

战士们听到了命令,都坐了起来,拿出压缩饼干,准备吃。村民们静静地望着战士们,有的孩子舔嘴唇,有的孩子哭闹起来。

王爱民:同志们,把干粮分一些给老乡。

三班长梁喜贵(捏了捏干粮袋):连长,我们的干粮也不多了。

王爱民:饿肚子的小孩哭着看着你,你吃得下去吗?

梁喜贵二话不说,爬起来,跑到哭闹的孩子跟前,将自己所生不多的干粮,倒了一大半给孩子的母亲。孩子的母亲要给梁喜贵磕头。梁喜贵急忙扶起那母亲,眨了眨眼,扭头往回跑。王爱民和战士们都过去,将自己干粮分给村民们。

男学生何俊峰:同学们,你们吃的东西还多吗?我们也分一些给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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