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辉夜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秋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解释道:
“每一个人都怀有坚定的意志,无论对错。是他们的意志促使他们行动,赋予他们的每一个行为都具有深刻的意义。比起用语言的洗脑来摧毁他们的意志,你不觉得带着意志死去忽然就变得仁慈了许多吗?”
辉夜似乎明白了秋的意思,她扬起头,看着火焰的青烟徐徐升上高空,“月之意志到底是什么呢?我的每一个行为都会因此而具备意义吗?”
“这要取决于你。”
辉夜有些丧气地咬了一口秋的肩膀,“笨蛋,连你也不知道吗?那你还口口声声的说我有月之意志,你这个大骗子!”
“不。”秋摇摇头,“我知道,但比起我告诉你,不如你自己亲身体会要深刻得多。”
“真的?”
“我不会骗你。”
辉夜眯起眼睛,用手指戳了戳秋的脸颊。好像只要他因此发笑,就证明他在说谎。好在秋并不为之所动,只是兀自将串野兔的木棍折断,扔进火堆,火势更大了几分。
“我相信你了。”
辉夜抱住秋的胳膊,把脸埋进臂弯中,发出一阵让秋摇头的傻笑。
夜色来袭,辉夜收养的花斑狗忽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连带着它长得仪表堂堂的三个孩子,闻见野兔的香味,便当即摇着尾巴,趴在地上啃起兔骨头来。
辉夜又爱又恨地踢了一脚花斑狗的屁股。说养它就像白养,几天不出现,一出现就是来蹭吃蹭喝。花斑狗耳无所闻,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反而摇得更厉害了。
比起花斑狗,辉夜对它的三个孩子倒是温柔得多。
见那三条明明已经早该过了断奶年纪的半大狗仍争着抢着地往花斑狗肚子底下钻,辉夜都会不厌其烦地把它们拽出来,将剩下的兔肉撕成条,一一喂给它们。
看着这本该暖心的一幕,秋却不恰适宜地来了一句,“以后你不会也给孩子喂肉丝吧?”
辉夜狠狠地瞪了秋一眼,将他腰上的肉扭成麻花,“笨蛋,你会不会说话!”
“当我没说。”秋耸耸肩,转念道,“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马上最终之战就要开始了,如果你想让我带你上战场,你就得告诉我你的计划。别跟我说你还没想好。”
“那怎么可能。”辉夜白了秋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颗被扦插过来的小神树,“我早就想好了,臭秋,竖直耳朵听好了,我伟大的计划!”
...
两天后,冬日用在水之国下的最后一场稀薄的小雪来宣誓自己气数已尽。
遥远的祖之国已经无法抓到冬的尾巴,在春意气势磅礴的推进下逃之夭夭。空气回暖了,天空万里无云,太阳比往先的任何时候显得都要明亮动人。
蛞蝓分身传来的紧急情报打破了秋和辉夜为期两天的平静。
它声称自己的分身在神树的巨坑远处看到了正在迅速集结队伍大筒木一族。这一次的双方集合的人数比任何一次,甚至是他们联合消灭调停派时还要多。
显然聚集了靡下所有在地球的全部兵力。双方人数不相上下,加起来堪可突破千位大观。
上千双白眼聚集到一起,规模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