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样报废,他不知道往后自己是否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可他发现了金式尸体上所残留的异样,随着对尸体越发深入的检查,这种异样就越扑面而来。他发现,金式的死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虽然族人早对金式的尸体进行过检查,确定他死于刀割。而族里用刀的人根本数不胜数,可以说人人都会用刀,这不足以成为指认杀手的证据。
可除了这些表象以外,他还发现金式的尸体中藏着一股极其微弱的力量。
这股力量绝对不属于大筒木一族。桃式目光一怔,他知道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难道说这股力量是秋式细胞里自带的?还是说是杀死金式的人不小心浸入金式身体里的?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种新的力量都给桃式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是敌人。他有预感,这种从未见过的力量会给他们带来毁灭性灾难。
正当桃式想要将这一消息告诉给各大长老,让长老做好对付这股力量的万全准备时,一个男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桃式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的脸,这张脸曾一度成为他的梦魇,让他辗转难眠。
“大筒木秋式!”桃式下意识地退了几步,从喉咙中发出颤抖的低喝。
秋摘掉黑袍的兜帽,神情有些意外,“没想到族里竟然还有年轻人认识我。”
秋的到来直接挑动了桃式心中那根最薄弱的神经。他强忍着愤怒和恐惧,想要离开这里。大筒木秋式回来了,他要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告诉给所有人。
但桃式却蓦地发现,他动弹不得。双脚失去了知觉,厚重的坚冰将他双腿牢牢固定在地面,又从墙壁上徒生出两条粗壮的木枝,牵扯住桃式的双手手腕。
这种诡异的能力让桃式猝不及防。他很快反应过来,准备用白眼发起反击。
可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手腕处传来刺骨的疼痛。
他这才明白,原来是捆住他双手的木枝又分出了极细的两根刺入他的肌肤,一直从手游移到大脑,并将白眼的链接神经悄然挑断。
伴随着脑叶的胀痛,从桃式眼眶缓缓流溢出血泪。
他想叫,但房间中似乎被下了某种禁制,内外的声音根本无法顺利传播。
桃式终于知道,原来杀死金式的人,是秋。一夜之间挑起三派矛盾的人,是秋。一年前袭击审查使者的人,或许也是秋。但已经没有机会了,真相将随着他的死葬身大海。
“别露出那种表情。”秋式说,“我并不是要折磨你,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给我满意的回答,兴许你也能死的痛快一些。”
“叛徒。”大筒木桃式啐一口痰,朝秋吐来,却在半空被凭空出现的火焰烧烬。
秋耸耸肩,往金式所在的试验台上一坐,看着金式干瘪的尸体,“能告诉我,是谁交给你的傀儡技术,还有我的身体细胞?想清楚了,我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我不知道!”
桃式几斤癫狂地狂吼道,他在哈哈大笑。似乎是对自己终于能在秋式面前占据上风而感到欣喜若狂,那种无法让秋如愿的快感成为了他临终前最宝贵的感情。
秋摇了摇头,稍动手指,挑断白眼神经的木线便悄然刺穿了桃式的心脏。
因为秋能从桃式的反应中看出来,他一无所知。
即便桃式真的知道什么。秋也无论如何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