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每天的必要工作,忽然从屋子里钻出一条花斑犬。
可怜的花斑犬肚子和脖颈上有两条骇人的疮疤,不知是什么原因所致。
辉夜坐在深坑边远远的唤它,名字叫“臭秋”,相当地道的名字。
花斑狗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到辉夜旁边趴下。于是辉夜就跟它一同遥望远方,可远方除了被云层笼罩的群山的轮廓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秋一直站在远处的林子里远远的看。
这一看就是半天的时间悄然流逝,当他回过神来时,辉夜和名为臭秋的花斑狗已经回到屋子里,屋子中不时传来辉夜对花斑狗无奈又怜爱的娇喝声。
秋始终没有往前再踏出一步,他害怕自己一旦出现,一旦阔别四个月之久和辉夜重逢。
屋子里那暖洋洋的火光,充斥着幸福的空气,辉夜嫣然绽放的笑脸,以及那条花斑狗对陌生人又怕又凶的吼叫,都会成为阻止秋继续踏上行程的东西。
他害怕自己一旦回去,就再也不想离开。
可矛盾的是,心里那股如同海浪般翻腾的期待感,仿佛被挠动心房的瘙痒感,却总是像一只无形的手从后面推动他的身子,在他耳边说,去吧,就见一面,见一面再走也不迟。
秋最后还是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留下来。
在夜色降临的时候,他来到木屋边,靠着木屋怀里抱着佩剑。耳边听闻辉夜和花斑狗井然有序的呼吸声缓缓遁入睡眠。
对他而言,与辉夜呼吸如此近在咫尺的空气,那就是偌大的安慰。
翌日一早。
木屋里的火熄了,空气有些刺骨。
几声狗吠将大筒木辉夜从深度睡眠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满脸倦意。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是自秋离开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不必再被思念困扰,不必再有噩梦来袭,就好像秋真的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但接二连三的犬吠却打断了辉夜得来不易的美好。
她披上外套,怒气冲冲地走出屋外,见花斑狗正一脸警惕地朝远方的森林吠叫不止。辉夜就气不打一处来,用脚轻轻地踹了一下狗屁股,呵斥说:
“大早上的你叫什么叫?”
花斑狗委屈地勾下头,像是想为自己正名似得,往地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嗅了嗅。
辉夜蹲下身,发现好像有什么人用木枝在地上写了什么,但又害怕被发现,草草地做了破坏以掩盖。
辉夜将碍事的土屑用手一一扒开,两个模糊的很难再辨认的字跃然眼前。
‘木叶’
辉夜浑身一颤,明白了什么般猛地站起身,朝花斑狗刚才吠叫的方向放声喊道:
“臭秋!!”
花斑狗突然疯狂地摇起尾巴,绕着辉夜的脚踝不停地蹭来蹭去。
辉夜轻轻踢了它一脚,“笨狗,我不是在叫你!”
花斑狗又委屈地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