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到了!”老夫人指着寨口的一口古钟道
“前辈,这是?”
“十里长街,也可以说是十里情路。”
余德看着蜿蜒曲折的一条碎石路,心中不解“前辈,这是?”
老夫没有理采余德的疑问,指着这条碎石路似在回忆也似在解释,曾经有一个少年,喜欢一个女孩子,可女孩子的父母都不愿意他们在一起,便对着少年说,如果少年想要与娶其女儿,少年要敲响古钟,并赤脚走过这十里长街。
因为这十里长街一直以来是村中为了处罚犯了大错的罪人而设的,为的就是惩罚他们,要让这些有罪之人被这十里长街的利石刺穿脚,被长街两侧的乡邻唾骂,受着肉体与心灵的煎熬。女孩父母以为样的条件一定能让少年退却,否则少年必将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一双脚也可能落下残疾。
可少年为了心爱的女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中,敲响了这口古钟,他招来了所有的乡亲,少年脱掉鞋子,光脚走到了这条如针刺的碎石路,所有的乡里以为少年是犯了罪的罪人,都对其指指点点,甚至拿东西丢他,可少年执着地走着他的路,任脚掌被石子的锋利刺穿脚掌,任由血水当红了街道,可人们并没有因为少年的痛苦而停下口中的咒骂,手中的伤害。
少年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毅力,最终走完了这十里长街,他拖着一双破的不能再破的双脚,找到女孩的父母说自己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要求,希望他们兑现承诺,把女儿嫁给自己。后来四乡的村民终于知道了少年并不是什么罪犯,却是因为女孩父母的无理要求,才走过了这十里长街,纷纷称赞少年的勇敢,而女孩父母最终也被少年感动,同意了少年与女儿的婚事。最后这十里长街又多了一个名字,十里情路。
余德听完老夫人的故事,走到古钟前,扶着撞木,对老夫人笑笑道“前辈,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拉动撞木,只听见那古钟在撞木的碰撞下发出了“嗡嗡”的钟鸣之声,古钟的嗡鸣声回荡在寨子上空。这古钟这声自从那少年敲响后再也没有再响起过,寨中的人都几乎将这古钟声遗忘,当听到沉寂了几十年的钟声响起来后,寨中的人都走上了街头,为的便是一探究尽。
水族所有人都在听到古钟声聚到了街上,交头接耳,四下打听,这男子倒底是做什么,难不成是犯了什么过错,可这几十年来,水族之中再未听过谁有犯过什么事。都将目前注视到余德身上。水族族长也在听到钟声第一时间赶了出来。
余德看着满街的水族族民,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地府之人而害怕,他反而感觉自己浑身都得到施放,他想融入到这些人中,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他都快忘记自己是地府权倾一方的霸主,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骄傲。
“乡亲们,我叫余德,一个地府人!”
当众人听到他说自己是一个地府人时,人群中一下子爆发出了繁杂的叫嚷声,本还都是温和的水族族民变得如暴民一般,咒骂的,丢东西的瞬间朝着余德而来。余德承受着漫天的愤怒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他缓缓脱下鞋子,将双脚踏在了这条满是利刺的碎石路上,人群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不明白这个地府人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来到自己的寨子,为什么要光脚踏上这十里长街,都在静静地等着他,等着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