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觉得他又懂了啊!!
王先生向非常君走近了几步,始终挂着愉悦笑容的好脸愈发阴气四溢起来。
“你是在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期望啊?实话说,九天玄尊自己那个‘三界之主’的名号已经很名不副实了,他所钦点的‘玄黄三乘’……啧啧……”
非常君:…………
认真想想的话……玄黄三乘……emm……
——竟无法反驳!_(:з」∠)_
“不过……有一个目标你吾倒是颇为相同。”君老王双剑一收,一步向前,直视越骄子双眼,“天命,你吾皆看他不爽。●v●”
“……不过区别是,吾从未想过要证明什么,单纯是因为……有人妄议吾之命格,着实令吾不爽,对于这种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定论他人命轨的贱人……你觉得要怎样做?”
非常君短时间内言语不能,他再报社也还没报到想着颠覆天道,现在有点懵。
鬼老王:“非常君,跳出这天地间既定的规则看一看,血缘算是什么呢?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而采取的最初的联盟罢了,过去岁月吾一人独行,依旧过的很好、很逍遥、顺心随意,你呢?你又如何?”
非常君的心窝顿时被插了一刀……
他每日活在怨妒之中,过的很不好……_(:з」∠)_
鬼老王:“物竞天择,此乃万事万物本源之大道,对吾有利、得吾欢心、被吾承认的,才是吾之亲缘,血脉又算得上什么?吾早已非是需要结群而居方能求存的幼雏,能与吾同行者,亦要能振翅越九霄,而不是……爬上个山顶便觉得自己会飞的蠢鸟。●v●”
非常君:“你根本就不知,活在鄙夷眼神下是什么样的日子。”
鬼老王:“吾确实不知,羽翼未丰时,吾只能思考如何活命,没有那么多闲情顾及他人用何种眼神,而当吾可以振翅,便只有他人仰望于吾的机会了。●v●”
非常君:“…………”
人觉心中的怨妒忽然间便散了数分,听到‘你过得不好但是我过的很好’这种话,一度曾让他怨恨的差点原地爆炸,可是此时忽闻昔年生存的险恶,便让非常君心理平衡了许多。
活在鄙夷眼神中的日子,与每时每刻都在担忧生存、分不出一丝余力的日子相对比的话,非常君悄咪悄的找到了一点优越感。
鬼老王:“好好思考吾的话,对了还有……你心心念念的人之最,如今是吾看重的棋子,妄动的话,休怪吾翻脸无情。”
很好,非常君刚平复了一丢丢的心情又瞬间爆炸:“哈!他是你手中利用的棋子,你竟看重人之最更胜于吾?!”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王先生一脸坦然:“你是不是对‘利用’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他有用,且用处无可取代,吾当然便会看重他……你对吾而言,又有什么不可取代的价值吗?”
非常君愕然。
他是很聪明的人,一瞬间便能想许多事,仔细想想看的话,他除了血缘上的联系,似乎真的就没什么其他价值了。
回首他这许多年来对人之最的执念,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那个‘唯一’,只不过为了那一句‘无可取代’……
论武力、论计谋,他汲汲于营这许多年,本已觉得自己可以凌驾于人之最其上。却在如今,被人一语道破最血淋淋的本质。
想要被承认、被看重、成为无可取代的存在,但那是武力与计谋都无法夺得之物……
一瞬间从高峰摔落泥沼,那仿佛触手可及的顶峰,骤然惊醒不过一场幻梦——他仍是渺小一粟,泯然众生,无尽的迷茫强压于他,压得他无法脱身,压得他无法喘息。
非常君看着眼前本该视他作‘唯一’的兄弟,本该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不可取代之人’的兄弟,对自己的失算突然感到好笑。
枉他自诩算无遗策,为何却唯独漏算了这样一种可能?
是他算不到吗?
不,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不愿去想罢了。
突然委屈……
人觉·越骄子·非常君,依旧气势十足,执拗的瞪着眼,争强好胜的样子。可是摆出这样镇定又凶恶的脸,却一滴一滴不停的掉着泪珠。
然后把脸一抹,掉头以空间异术遁之。
鬼龙王伏字羲的身影这才自君老王身后化现,啧啧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帝姬的手段,真是令鬼者也感到毛骨悚然。”
鬼老王:“既然来了,是已经想好如何解释你突然加戏的行为了吗?→_→”
——可没让你抓人觉顶锅,学甩锅的倒是学的挺快。
“唉~鬼者为了您背的锅都快要填平整个觉龙之海,实在是不堪重负,他既借用吾之名号,于情于理都该帮伏字羲分担些许。”
伏字羲顿了顿,又幸灾乐祸道:“不过,被帝姬说到哭鼻子,真是可怜啊~~~”
鬼老王:“我曾对地冥说过,要让非常君哭给我看,就会说到做到。●v●”
伏字羲:“噫,言出必行真是好品德,帝姬您真是青出于蓝的可怕……幸好,伏字羲也算是对帝姬十分有用的对吧?那么能不能……”
让鬼者看一眼儿砸啊!→v→
鬼老王:“你的价值就在于背锅,不过今日看来也不是无可取代……”
伏字羲:“…………”
鬼者不该皮这一下的……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