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徽子已经无暇思考那只烤鸡了,他只觉得背后阵阵冷风,满心崩崩的看向君随心。
“这是巧合吗?”
卧床装病号的君姑娘掀起一边的眼皮:“不是。”
云徽子:“前些天潜入仙门的人……”
君随心:“是我呀~”
云徽子:“……那幅画?”
君随心:“我坑人觉的啊~”
云徽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
君随心:“非常君不肯安分,非要搞事,那吾总该让他明白道上的规矩吧?●v●”
云徽子:……
大小姐你这副搞事界大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云徽子已放弃挣扎:“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坑他,他就会认吗?”
君姑娘这回把两只眼都睁开了,端得是无比纯良:“他会的。●v●”
…………
越骄子心情不错,忉利狱龙以邪克邪的传闻是真,此刀确实压制了地冥的功体。再加上久远前逆鳞之巅天地对决时他所留暗招,总算让他干掉了地冥。
得意!
不过事情这样顺利倒是让他有些小意外,纵然是有准备许多,可真的得手了却还是觉得有些轻易,哪怕怎么想都是合情合理,他之算计也皆是地冥料想不到。
大概是他潜意识中有些高估了地冥吧?
这份得意的好心情在回到天问碑后再度被破坏——不请自来的老王阴魂不散,再次出现在了他温馨的小窝中。
越骄子:“鬼麒主的消息真是灵通。”
毫不谦虚的鬼老王:“应该的。”
越骄子:“阁下再度登门,应不是专程来向吾道贺吧?”
鬼老王:“当然不是,你心愿达成,要庆贺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与吾何干?吾来只是提醒你,莫忘记当初你承诺之事。”
开诚布公之初,越骄子曾允诺‘促成君随心回归云海仙门’作为合作诚意。但他看老王不爽,当然消极怠工。
越骄子:“鬼麒主可不是沉不住气的人,这样心急,令吾好奇。”
“不,吾想你误会了。”鬼老王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越骄子的猜想,笑道:“吾这个人,对朋友那是极好的,尤其不忍让朋友奔波劳累,唉,吾这个人就是这么贴心。”
越骄子:……
做人咱能要点脸?!
鬼老王:“所以,你对吾的承诺只需要做一件小事即可,其它的吾皆已备好。”
越骄子:“哦?”
鬼老王:“明日午时,吾要你提着忉利狱龙斩,去刺杀人觉。”
越骄子:“……刺杀人觉?”
越骄子到现在都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样的疑窦存在下,这个要求便显得格外让人摸不清意图。
越骄子试探性的问:“阁下想要人觉性命?”
鬼老王:“说什么傻话呢?吾何时说要他性命了?只是‘提着忉利狱龙刺杀人觉’而已啊。”
越骄子不明其意,满腹狐疑的应了。到了约定时间却耍了点心眼,并未在午时出手。
他担心这个指定的时间有什么算计等着他,可他等了又等,生生熬过了午时到了未时,也不见明月不归沉有任何风吹草动。
那么这个要求就越发令人疑惑了……
左右是自己打自己,又不会出什么意外。
抱着这↑种想法,越骄子跟个精分一样跳出去,自己跟自己掐的可欢——是说周围一个外人都无,他这样会不会有点神经?
正无聊想到这茬,忽闻一声怒斥:“鬼麒主?!好友!吾来助你!”
扭头一看,天迹一剑捅来!
越骄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冷森森丢下一串怪笑,借空间术法而遁。
天迹不擅长空间术法,无能追上去砍,便转而向非常君问:“非常君,你无事吧?”
整个人都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抓不到头绪,非常君只能保守应对:“吾无事,倒是好友登门,想必有事找吾吧?”
“是关于上回吾向你讨要的那幅画……”天迹迟疑片刻,低头道:“抱歉,吾之前有所隐瞒,云海仙门曾经遭人侵入,当时出现在仙门之内的妖魔与画中一模一样。”
非常君倒是平静:“所以,你怀疑是吾?”
天迹:“不不不,好友你又没有做这事的理由,只是要从你这明月不归沉取物,对方或许是与你关系密切或是极为熟悉的人,所以吾才先行隐瞒,如今确定妖魔确实是出自那幅画,这不是便来与你商量了吗?”
非常君:“仙门失窃……这事是何时发生的?”
天迹:“有段时间了,对了,就是上回吾来找你吃饭之后不久。”
非常君:……
说到上回吃饭,非常君就觉得自己的脚脖子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