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奉天还不是很明白到底是什么事,但眼前这个是来踢馆的没错。
“天地正/法!”
“义兄!”
起手难回,正/法罡印猛地撞上那飞扑过来的姑娘。
凌空一道血痕洒落,那分明是半点武艺也不会的姑娘如折翼之鸟,坠落在踢馆者怀里。
君随心:“义兄……是……误会……”
君老王:“君妹!!!”
刺目的鲜红浸染胸前白衣,那女子露出清浅的一笑,缓缓闭上了双眼。
红消香断,一地凋零。
君奉天:Σ( ° △°|||)︴
玉离经:(;° ロ°)
刚把人带来的庭三帖: ( °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听吾们解释!!!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画中境,画师突来的狂笑让琥珀吓得耳朵都抖了抖。她睁大了一双紫色的大眼睛,不解的看向画中仙:“母亲?”
画中仙一把将人捞进怀里,开开心心的亲了一口:“宝贝儿,麻麻今天心情可好啦~~”
琥珀:“哦……那琥珀也为母亲感到开心。=v=”
画中仙又是一阵开心的撸毛亲脸蛋:“走,麻麻带你去吃大餐,庆祝今天心情好!”
琥珀:“嗯。=3=”
…………
德风古道之内,又是一阵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君老王当场暴走要跟君奉天拼命,幸亏庭三帖一个箭步窜上去,表示君姑娘还有半口气,现在救人紧要。
君随心被德风古道众人又是喂续命丹又是急救的这会儿,庭三帖连忙来跟老王解释始末。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庭主心底叹气又叹气,只觉得君姑娘这位义兄也太冲动了些,不过谁能想到君姑娘的义兄居然是这位王先生呢?只能说世事无常,这也太巧了。
冷着脸的君老王:“不好意思,吾不相信巧合。”
庭三帖也起了五分火气:“你这人……冲动行事连累义妹,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君老王:“君妹若有事,吾会杀了君奉天,再连带自己的项上人头,一并赔给她。”
庭三帖登时一噎:“你!唉……可这件事当真是一场误会,吾真的是偶然结交君姑娘,惊于她之才艺,想交流书画之道才……那块玉玦也是君小友交给吾,代为寻找她之义兄之用。”
君老王:“你也看得出,君妹身体虚弱不堪远行,吾早叮嘱过她不可离开乐隐山居,若有事,也该吾去寻她,不需要她出门寻吾,她自小最听吾的话,不可能无故外出,这点你怎样解释?”
庭三帖快崩溃了:“吾怎么知道啊?!”
看不下去的墨倾池过来劝慰:“庭主没必要为这件事说谎,何况真相如何,等君姑娘醒来后一切便能清楚,或许确实有吾等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君老王:“那……若是君妹醒不过来了呢?”
比起方才狂态,此时这人眼眸深沉的吓人,声线也如幽冥恶鬼,寒意直透骨髓。
墨倾池看了眼玉离经,玉离经看了眼法儒……从方才开始,君奉天便远远的站着,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不靠近,也不曾离开。
玉离经:“王公子,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吾相信令妹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
君老王忽而瞥了他一眼,竟难得没有喷人。
看他这样,玉离经一叹,却冷不防听见法儒尊驾远远的说了一句:“做事不能太冲动,有些时候,冲动的结果是你承受不起。”
这话听起来硬邦邦又不近人情,这种时候跟个教导主任一样训人,这不等于挑衅一般?
唯有玉离经听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他看着自己的亚父,看到他眼中一片晦暗难明。
君老王:“你们以为,吾只是因为一块玉玦,便武断的认为你们绑架了君妹?”
玉离经顿时警觉:“嗯?这话什么意思?”
君老王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甩给玉离经:“自己看!”
展信而观,玉离经顿时愕然,只见信上白纸黑字:斩断天可明鉴之仇,便从令妹身上讨回,若想令妹活命,为吾做一件事交换,安心等吧,届时吾会派人通知,与令妹身上一件东西一并奉上。
玉离经眉头紧锁:“这……”
他们这一番看信动作,显然证明另有曲折,法儒君奉天这才迈步走来,正当询问,却在看见信上字迹的瞬间,大惊失色。
“这不可能!!”君奉天一把将信纸夺过,竟露出玉离经也不曾见过的强烈情绪,“不可能!这绝无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
那白纸黑字的墨迹,虽然仅见过一次,却是他此生不可忘记。
昔日云海仙门意气风发的少主,因鲁莽之行而经历人生第一次挫败时,便见过这个字迹。
——鬼麒主!
君老王看他这个反应也有点好奇。
山海奇观里那么多宝物,秘籍什么的来源太好查,模仿那上面的字迹不好顶锅。不过有个叫做九五之盒的,她在内中探出些许影像,其中一闪而过释魔录仨字儿,她就照着这字迹来了,反正幽都来的,丢几口黑锅无所谓。
呦嘿,她随手找的这位背锅侠还挺有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