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点头,道:“好,我记得了。另外云澈还交代,若是找不到由头,他可以出来指控公孙甫残害他的手足。”
素问一愣,接着便会意了。云澈说的是时疫之时,公孙甫一心想保德妃生的十九皇子,也就是他的私生子,而不让素问去医治其他皇子。从而导致了慕容氏的皇子们一个接一个殒命。尤其是太子,本来都治好了,却被公孙甫下了药……
而云澈是慕容氏仅存血脉,由他出来指证是再适合不过了。不过这样一来,云澈又被牵扯进来了。
“我不想云澈牵扯进来,上次的事已经害死了丹娘……云澈和你还被迫搬出宫……墨染,你回去告诉他,他就安安静静呆在王府就好。这件事不要搅进来。”素问回想起丹娘在金殿上触柱而亡的情景,心中一阵抽痛。
墨染此时也红了眼圈。他抿了抿嘴唇,道:“云澈料到你会这么说。他让我告诉你,他说你们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任何事都应该共进退。他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
素问心下一颤——是啊,自己都接受谢玄凌的付出了,为什么不接受云澈呢?云澈是她的夫君啊。云澈为她付出是天经地义的。况且,燕国本就是慕容氏的。除掉大燕的奸臣也是慕容氏的使命。云澈处理自己家的事有什么不可?
于是,素问点点头,道:“好,墨染,你回去告诉云澈。等到适当的时机,他便出来做他想做的事吧!我这边还是先从章家入手。我们夫妻同心,双管齐下,一起铲除公孙甫。”
转告完云澈的话,墨染本应离开。可他却磨磨蹭蹭不肯走,眼睛还时不时往门口飘。
素问当然知道他是想见白芷,于是笑着道:“白芷给我熬安胎药去了。你且等等。”
正说着,白芷果然端着一个药碗进来了。她见墨染来了,忙把药碗放在桌上,笑嘻嘻地朝墨染跑过去。
“墨染,你来啦!”白芷的脸上又浮现了两甜甜的梨涡,“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墨染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道:“我每次来都是为正事,你以为是风花雪月来了啊?”
素问在一旁打趣道:“那今天的正事都说完了,你怎么还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你那眼睛总往门外飘什么?”
墨染被素问说得红了脸,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来,一把抓过白芷的手,又装作满不在乎道:“这个给你!”
白芷一愣,再往手中一看,原是一支做工精巧的珠钗。
白芷立刻眉开眼笑,道:“你给我买礼物了?哎呀,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心呢!”
墨染挠挠头,道:“就是出去溜达的时候顺便买的。”
白芷羞涩地低下头,道:“其实,这宫里面什么都不缺的。你给我买这做什么啊?”
素问撑不住笑了,道:“谁说宫里什么都不缺?还不是缺一个有情郎?”
白芷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撅着嘴道:“什么有情郎?陛下是说王爷吗?”
三个人又闲话了一阵,墨染便又从密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