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强颜欢笑,握着云澈的手,道:“你一定要保重,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才有机会长厢厮守。”
二人洒泪分别。素问只身进了姑苏城。云澈骑着马远远在后面跟着。为了提防公孙甫的眼线,二人皆戴上了准备好的斗笠,一路倒也平安无事。
素问走到宫门口的一个角门,想从那里进去。守门的两个太监却将她拦住,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皇宫,岂是你个贫民百姓随便进的?”
素问抬手掀起了斗笠,厉声道:“放肆!连朕都不认得了吗?”
两个太监一看是女帝,直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小鸡啄米一般,道:“陛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素问没理会他们,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宫。
而此时,那金殿之上却是一片混乱。
太师张久之得知公孙甫派人包围了睿王府,直气得脸色铁青。他在金殿之上,厉声对公孙甫道:“公孙大人,你凭什么包围王府?王爷即将登基,是大燕未来的皇帝!你区区一个丞相,就不怕犯了欺君罔上之罪吗?”
公孙甫哈哈大笑,道:“老太师,王爷如今还没登基,何来欺君之说?”
“就算他不是皇帝,那也是亲王。你将王府包围起来,是想加害王爷吗?”太师张久之气得浑身发抖。
“哼!”公孙甫冷笑一声,道:“那慕容云澈根本就不在王府!他与女帝私通,两人一起下落不明!”
“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张久之指着公孙甫的手不停地哆嗦,“我同你一起进的王府,一起见了王爷,你却还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你,你,你是何居心?”
事到如今,公孙甫也顾不了许多了,厉声道:“那****我见到王爷的是假扮的!真正的王爷,根本不在王府中!太师,你口口声声要推举那慕容云澈为帝,可他至今下落不明!我看还是让睿王妃来继承她妹妹的皇位吧!”
“一派胡言!”张久之怒斥道,“王爷还能有假扮的?”
“太师,老夫已将睿王妃请来了。此刻正在殿外候着呢!”公孙甫笑着道,“王爷到底在不在府中,问问王妃便知道了。”
话音刚落,穿着一袭水红色衣裙的灵枢容光焕发地款款走上殿来。
今日早朝之前,公孙甫预料到张久之得知他派人包围了王府,定会与他撕破脸。他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在今天将灵枢推上皇位。于是,一大早便派人接了灵枢来。
公孙甫朝了灵枢深施一礼,道:“王妃,你且说说,王爷到底在不在府中?”
灵枢嫣然一笑,道:“自陛下御驾亲征那日起,我就再没见到王爷。只说他是病了,在书房中不见任何人。但这事也太蹊跷了,怎么陛下出征,王爷便也跟着没了踪影。”
张久之对灵枢怒目而视,呵斥道:“王妃,你既是王爷的发妻,怎能如此污蔑王爷?我亲眼看见王爷就在府中,你又作何解释?”
灵枢不紧不慢道:“王爷一直结交江湖人士。你们那天看到的不过是江湖人的把戏而已。太师也说了,我是王爷的发妻。难道王爷在不在王府,还有谁比我这枕边人更清楚吗?”
公孙甫一早便授意灵枢,要一口咬定慕容云澈不在王府。毕竟他们是夫妻,外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好。妻子都出来证实丈夫不在家,那还有谁会怀疑?
到时,张久之肯定又会提出去王府找慕容云澈。而公孙甫早就派人将王府团团围住,里面的人也暗中监视起来。任谁也不会再搞出花样来。
而就在公孙甫和灵枢以为胜券在握时,金殿外却传来一阵轻咳,接着一个男声高声道:“没想到本王的枕边人,原是如此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