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和素问在大牢里呆了两天后,便和那些人一起被赶往陈军前线的大营去了。
走了一天一夜,他们来到了军营。此时天已经黑了。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给大家分发了兵器,并告知明日便要去攻城。
云澈和素问跟着三五个人一起进了一个军帐中。这里便是他们今晚要睡觉的地方。
云澈怕素问受委屈,特意在边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又将地上的稻草拢了拢,让素问躺着。而自己则护在她的身侧,不让其他男人靠近。
躺在云澈旁边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问云澈道:“你们俩个是一起的?”
云澈点头,道:“他是我弟弟。”
那男子笑了起来,道:“看你像护着宝贝似的,还以为是你媳妇呢!”
军帐中一阵哄笑。
云澈皱了皱眉,翻过身面对着素问,不再理会那些人。
可安静了片刻后,军帐中忽然又传来一阵呜咽的哭声。
大家寻声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正捂着脸抽泣,哭得好不伤心。
云澈身旁的那个男子不耐烦道:“你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子?”
那年轻男子哽咽道:“我和娘子刚成亲三天,我就被抓到这里来了。明日就要上战场,可我根本不会打仗,去了就是个死!我想我娘子啊……”
他这一说,大家都唉声叹气起来。
另一个年纪稍长一点儿的男子道:“我们都不会打仗,估计明天都是去送死的。怕是再也见不到家里人了!”
这样一来,大家竟都哭了起来。
素问见此情景,心中实在不忍。她拉了拉云澈的衣角,低声道:“我们赶紧去找李承逸吧!今日若是能劝他退兵,明日这些无辜的百姓就不用上战场了。”
“好,”云澈握了握素问的手,“我也觉得我们应该趁早行动。一会儿,待他们睡着了,我们便溜出去。”
毕竟大家走了一天一夜,已经精疲力竭。尽管心中悲痛,但哭了一阵子也就都睡着了。
云澈听闻鼾声四起,便扶着素问坐了起来。二人轻手轻脚溜出了军帐。
夜晚的陈军大营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一两声马嘶。云澈见有巡逻的士兵走过,便拉着素问东躲西藏。可二人在军营中转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李承逸的军帐。
可云澈正在四下辨认之时,忽觉后脖颈一凉。接着便是素问的一声惊呼。
云澈缓缓偏过头,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是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举着刀,对云澈和素问道。
云澈忙道:“我们是晚上起夜,要找茅厕的。第一天来军营不熟悉环境,就迷路了。”
那位将军又使劲压了压架在云澈脖子上的刀,道:“不对,你说话怎么是燕国口音?我看你们是燕国派来的奸细吧!来人!将他们绑了!”
一声令下,便上来两个士兵,将云澈和素问绑了个结结实实。
接着一个士兵问那将军道:“严将军,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严肃瞪着眼打量了云澈和素问一番,见他们虽衣着破烂,但气质出众,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将他们押到旁边的小树林里,杀了!”严肃面无表情道。
于是,那两个士兵便推推桑桑押着云澈和素问往树林去了。
云澈思量着,要寻个时机摆脱这两个士兵。但素问不会武功,他担心她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