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听墨染口口声声说这辈子非白芷不娶，直觉得又羞又气，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般，气结难耐。

云澈见此形状，劝道：“卿卿姑娘，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墨染与白芷确实已订下终身大事。而墨染又是极重情意之人。还是不要逼他了。”

墨染尴尬地看着凤舞，只觉得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他想人家女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而自己刚刚说的确实是太伤人心了，于是柔声道：“卿卿，你看你这么漂亮，我哪里配得上你啊？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不对，竟看上我了……其实，其实，我一身的毛病，没你想的那么好……”

没想到，墨染这样一说，凤舞更生气了。她哭着道：“你少来！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想要啊？姑奶奶还不要了呢！不过，你说话不算数，是乌龟王八蛋！”

墨染忙点头，道：“对对对，我就是乌龟王八蛋，你要怎么骂都行！”

凤舞盯着他，眼中渐渐升起寒意——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宁愿被说成是乌龟王八蛋都不愿娶自己……强扭的瓜不甜，她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意思。

想到这，凤舞便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凤丫头，你去哪啊？”墨子非站起身问道。

凤舞没搭话，还是径直朝外走。

墨子非怕凤舞出事，忙冲着墨染使了个眼色，让他跟出去。

墨染忙追出门外。

“你别跟着我！”凤舞头都没回，大声喊道。

“凤舞，你去哪儿啊？”墨染问道。

“去哪儿都跟你没关系，”凤舞转过身冷冷看着墨染，“我不想看见你，你别跟着我！”

墨染听她这样说，只得又折回了书房。

“卿卿姑娘呢？”云澈见墨染一个人回来，问道。

“唉，她说不想看见我，我就回来了。”墨染垂头丧气坐在了凳子上。

墨子非指着墨染，气愤道：“你这臭小子，让你跟着你还回来了！万一那凤丫头出什么事，我怎么跟她爹交待？”

“哎呀，爹！”墨染不耐烦道：“她成天到处乱跑，能出什么事啊？”

墨子非想想也对——这凤舞武功高强，还跟她爹学了暗器，想必一般人是伤不到她的。想到这，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云澈却在一旁道：“墨染，你就这么确定你喜欢的是白芷而不是凤舞？”

这一问，倒是把墨染给问愣了。他瞪着眼睛，道：“我，我答应过白芷了啊，再说，我都亲过她了……”

云澈淡淡笑道：“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你的心里喜欢谁，这才是最重要的。”

墨染挠了挠头，道：“我从来都没想过凤舞会喜欢我啊？这个太意外了。所以，我也没想过喜不喜欢她。”

“问题就出在这了，”云澈接着道，“你自己想都没想过，你就把人家拒绝得那么彻底。万一你心里是喜欢她的呢？岂不是错过了一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