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转了转眼珠，道：“谁说我没正事？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我们之间还有件未了的事”

“什么事？快说吧，姑奶奶！”墨染往一旁的石柱上一靠，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凤舞扬起下巴，盛气凌人道：“你当初在万花楼答应我什么来着？说话还算不算数？”

墨染眨了眨眼睛，还真想不起来他答应她什么了。

“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墨染懒洋洋道。

凤舞心头不悦，脸也沉了下来，道：“我就知道一个太监能讲什么信用？背信弃义的小人！”

墨染被她骂得生气了，直起身子道：“谁是太监？谁是小人？我只不过是记性不好而已。那你告诉我，我答应你什么了？我保证说到做到！”

凤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道：“你说让我帮你扳倒雷家给你娘报仇，只要我做到了，你就为我做件事！”

墨染一拍脑袋，道：“想起来了，是有这事！”

他想起那是在万花楼刚遇到凤舞的时候，云澈让她跟雷霆回将军府做奸细。她开始不肯，自己就答应了她一个条件。当时不过是随口答应，过后就给忘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记得呢！

凤舞轻笑，道：“那你说话还算不算数？”

墨染想了想，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承诺过的事肯定会做到。只不过，你来邀功来得太早了吧？那雷天豹还好好活着呢！你也不算帮我给娘报了仇啊！“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凤舞瞪起眼睛，“我当然知道雷天豹还没死。小太监，待那雷天豹死的时候，便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你要记得！”

墨染点头，道：“没问题！爷爷我说到做到！”

凤舞略思索了片刻，眯起眼睛看着墨染，道：“那若是你不答应怎么办？”

“那我便把命赔给你！”墨染轻描淡写道。

凤舞弯起唇角笑着道：“谁稀罕你的贱命？你等着给姑奶奶当牛做马吧！”

说完，她便要往云澈的书房走去。

“喂！”墨染一把扯住她的衣襟，道：“你别进去，云澈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

凤舞一惊，道：“王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墨染叹了口气，道：“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水性杨花的女人。”

凤舞登时急了，伸手便拧起墨染的耳朵，厉声道：“死太监，你说谁水性杨花？不想活了是不是？”

墨染忙掰开她的手，也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便笑着道：“不是说你！不是说你！”

他见凤舞横眉立目的样子，心中便觉好笑，于是又道：“我刚刚说的是女人，你这么凶，哪里像女人？”

凤舞气得小脸通红，飞起一脚便踢向墨染面门，厉声道：“你个胡说八道的死太监，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一次，墨染有了准备，笑嘻嘻躲闪开来，然后便飞身跳离凤舞的跟前，笑着道：“鼻涕虫，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能沾到爷爷的边儿吗？”

凤舞咬咬牙，也飞身追了上去。两人便在院子里一前一后，追逐打闹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儿时的琼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