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急吼吼要将皇位让与云澈,好似那皇位是个烫手山芋一般。可云澈却有难言之隐,一时竟不知如何说与她听。
墨染见云澈面露难色,忙打断道:“我说陛下,您先别急着让云澈当皇帝。您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大半夜的您从地下钻出来是怎么回事?莫非您是土行孙?”
素问这才意识到,刚刚是被气昏头了,却忘了密道之事,于是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好睡觉,可那龙榻竟突然翻了过来,然后我就掉落到一个密道内。我顺着密道就一直走到了这里。”
说着,她指了一下地中央的那块石板,却发现石板不知何时已合上了,而且根本看不出与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她又接着道:“我在下面听你说十二皇子是装疯,气得不行,然后就出来找他理论了。”
素问边对墨染说,边瞄了一眼云澈,只见他唇角微微上扬,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说也奇怪,这养心殿和倚梅园之间怎么会有个密道呢?”素问扬起眉毛问道。
丹娘给素问倒了杯茶,缓缓道:“这密道是先帝修的。”
“啊?”素问和墨染异口同声,且皆看向丹娘。而云澈则没露出半点惊讶的神色,似乎早已知晓。
“这便怪了。”素问瞪着眼睛看着丹娘,“先帝想见梅妃娘娘大大方方走去便好了,他是皇帝,谁管得了他?干嘛还要修个密道啊?”
云澈淡淡笑道:“那陛下呢?也是皇帝,怎么还要借着洗澡的时机穿着小宫女的衣服来倚梅园?”
素问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半晌,道:“我不一样啊!我处处受制于公孙甫,其实我就是个傀儡!”
云澈神色一凛,眼里浮上一丝淡淡哀伤,幽幽道:“陛下又怎知我父皇就没有受制于人?”
素问看着云澈的神情,心下一颤,不由得感叹一声,看来每个帝王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云澈又转向丹娘,道:“陛下今日误入密道,也属机缘。况且在此之前我便有意对陛下开诚布公了。丹娘,今日你就将那前尘往事都说与她听吧。然后何去何从,让她自己选择。”
丹娘搬了只木凳,坐在素问对面,皱了皱眉,道:“也罢,既然皇子有意让陛下知晓,我今日便全告诉陛下。”
墨染一听也来了精神,赶忙也搬了个木凳,挨在了丹娘的身边,洗耳恭听。
丹娘双眼蒙上一层水汽,缓缓讲起了那些尘封已久的如烟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