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枫一直觉得沈千寻的笑容里,总是含有一种特别强大的魔力,要不然不可能吸引着他。
她微笑的时候,眼角眉梢灿烂如花。透过清冷的双眸,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她内心的心平如镜。
她在发生着蜕变,换言之现如今的沈千寻正在恢复以往的真实性情,最起码她的笑容和生气都是那么的真实,不掺杂一丝一毫的伪装和故作坚强。
让她来青城学习遗忘,学习成长,给他们婚姻一个未来,是对的,尽管过程会很磨人,会很苦,但是他们一定能够坚守下来,只因为他们相信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些东西需要等待和经历才能开出越发动人的芬芳来。
对季如枫来说,结婚两年半,时间不长不短,但是他对沈千寻总有一种新鲜的求知欲。如果是以前,有女人在他面前乱吃飞醋,或是无事生非的话,他会直接转身走人,但是对象如果是沈千寻的话,他倒觉得有趣了,心里甚至还有一种久违的欣喜感。
他的妻子生闷气,倒也个性十足,倔强不说,还看什么都不顺眼。
出了夜店,挣扎下了地,也不理他,直接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仰头就走。
弄得打开车门迎接他们上车的阿卡和薛文隽面面相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得扬手示意阿卡和薛文隽在后面开车跟着,他迈开步子静静的跟在她后面。
她走的急,他追的就很急,拉着她的手臂,轻轻地唤她:“千寻。”
她甩开他的手,继续大步走,他就干脆不追了,不紧不慢的跟着。
冬天的早晨有点冷,季如枫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种单薄的萧凉,但是不可否认,尽管有这种认知,沈千寻的背影却很美,只是看着背影,就有一种致命的美丽展露在眼前。
她漆黑的发丝被风打乱,有一种凌乱的妖冶感,带着些张扬,却又带着些含蓄。
他好笑的发现,她走路的时候,仍然喜欢低着头走路,如果哪天她在地上捡到一张百万元的支票,他想他绝对不会感到吃惊的。
她穿着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是重重的踩在地上,在清晨显得格外清脆,他忍不住失笑,她生闷气的方法倒是挺别致的。
温暖的车内,阿卡边打着哈欠开车边问薛文隽:“你说阁下和夫人这是怎么了?”
薛文隽说道:“很明显,一看就是闹别扭了。”
阿卡八卦的问道:“你觉得是谁错了?”
薛文隽想了想,这才说道:“夫妻两个出现这种情况,谁走到前面,谁有理,谁走到后面,谁就没理。”
“有依据吗?”说的倒是挺有道理。
薛文隽说道:“我自己总结的,应该不会有差错。”
阿卡轻笑:“你可以改行当专家了。”
“我还不够级别,再修炼修炼才行。”薛文隽倒是很谦虚。
阿卡半真半假道:“理论需要实践,赶紧找个媳妇,多实践几次,你才算修炼到家了。”
薛文隽不想阿卡专门围绕他的情感说话,就转移话题:“很少见阁下有这么好的兴致。”
阿卡看着车窗外的两人,不由笑道:“是啊!夫人闹别扭,阁下就由着她,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看出来了吗?”
“什么?”薛文隽好奇的看着他。
阿卡说:“阁下跟在夫人的身后,一直都面带微笑,不生气,也没不耐烦,你说稀奇不稀奇。”
薛文隽笑了:“要我说,不稀奇!夫人很少生气,一旦生气,偶尔会给生活带来新鲜感,阁下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
阿卡上下打量着薛文隽,煞有其事的感慨道:“我发现我的身边竟然潜伏着一位情感热线高手,文隽,你闲暇的时候没事做,一个人窝在你的实验室里专门在研究男女情感问题吗?”
薛文隽难得也跟着他开玩笑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阿卡试探的问道:“前段时间我看到你盯着安澜的背影发呆,不会是对安澜有什么想法吧?”
薛文隽微愣,皱眉道:“别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话语有些急。
阿卡轻轻地笑:“都八年多了,不知道是你太会装了,还是我眼拙了。”
薛文隽有些不高兴了:“阿卡,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你不困吗?”
“开车的时候,就算很困也要强打起精神来。”阿卡说的有些哀怨。
薛文隽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的嘴巴能歇一会儿,我不胜感激。”
“如你所愿。”看样子说到某人心坎上,所以某人有些气急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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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面,沈千寻穿着高跟鞋,走的步伐越来越慢,所以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季如枫几个大步便走到了她身边。
季如枫扶着她说道:“走累了,就坐下来歇歇。”
“不坐。”她话语含气,想起他在舞台上的招摇模样,就生气。
他无奈的说道:“那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