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国边境军营中,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夏静言虽然依旧憔悴和苍白,但是当她看到大步走进来的季如枫时,顿时委屈的泪水翻滚而出,也不顾在场有人,紧紧的抱着季如风的腰,脸庞埋在他的胸膛上,低低的唤着:“如枫。”
季如枫抚摸着她的秀发,温声道:“你受苦了。”
静言他们一起长大,她一直就像是温室里面的花朵,虽然有时候自信的像带刺的玫瑰,但是很显然这次的事情把她给吓坏了。
夏静言抬起泪湿的脸庞,哽咽道:“受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还能够再见到你。”
他拿起一旁安澜递过来的手绢,擦拭着她的眼泪,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
季如枫皱眉道:“你的身体很虚弱,我先派人送你去医院。”
夏静言想起沈千寻他们,正想说话,就听角落里传来一道稚嫩的冰冷声音。
“总统先生。”说话的是沈随意。
“你是?”季如枫闻声转头看着他。脸颊上还有干涸的泥土,令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一双眼睛此刻却冰冷无温,似乎还有一丝怒气,因为很浅淡,所以令人看不真切。
“如枫,他是……”
夏静言的话被沈随意打断:“我是沈千寻的儿子沈随意,今年六岁了。”他刻意说出自己的年龄,当他看到季如枫神情不变的时候,似乎眼神更冷了。
总统先生认不出他没关系,但是他怎么能够当着他的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季如枫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悦来。沈千寻有儿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她今年才二十三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