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赶紧假装擦了擦脑袋上的冷汗,来了个就坡下驴:“是,这事儿确实是晚辈做的不对,那阵实在是缺钱,没办法,所以之后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好不容易才打听您在这,这才冒昧登门拜访,希望您别跟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晚辈计较,我诚心跟您道歉。”
说着我就要两手一合举过头顶,给他鞠躬。
但凡把自己“初出茅庐”搬出来,对方以长辈自居,一般就不会真把人怎么样,不然显得他心胸狭窄,这是济爷教给我的,说怕我一根筋得罪人,学点做人道理有备无患。
“不碍事。”果然,小白脸子微微一笑扶住了我:“要是真把你怎么样了,那我一个做长辈的,心胸就太狭窄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别看他岁数不大,可简直比济爷还油,简直能钻到人心里!济爷要是老油条,那他就是大煎饼,油条都能卷!
在他面前,我是越发觉得自己嫩,而他是老姜辣味大,老人世故多!跟他作对,无疑是孩子闯狼窝!
“你这次恐怕来的也没那么单纯,该不会,是想着找我要什么说法吧?”郭洋这个人其实不适合笑,他越笑,却让人觉得阴险。
我赶紧摆摆手:“那哪儿能呢,我也是初来乍到的,不懂县城的规矩,我命苦,师父还没来得及让我出师自己就出意外了,您要是不介意,能不能给我领一下盘头?”
领盘头是业界黑话,表示自谦和攀关系,意思就是询问对方做哪一门的生意,是靠嘴皮子的文先生,靠技术的武先生,还是靠坑人的阴面先生,能不能带一带自己。
郭洋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那不敢当,不过我看你也是个苗子,咱们又有不打不相识的缘分,我托个大,有买卖准想着你。”
我刚要道谢,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屋里传来了一个叫声:“咦咿呀……”
这声音又怪异又尖锐,有点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孩的喊声,可是却没小孩那么奶声奶气的娇嫩可爱,是特么的啥玩意?
而且他这整洁样子,绝不像是当爹的人啊!屋里也根本没有任何小孩儿用的东西。
听到了这个声音,郭洋脸色一变,对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先处理一点事情,你坐着,可以转转看看,不过那个小门,你千万不要打开。”
我顺着他的手一看,神像后面那边确实有个小门,紫檀木带浮雕的,上面挂着一把锁,赶忙假装乖巧的点了点头。
郭洋露出个放心的表情,就进屋去了。
这要是在恐怖片里,你去开了这个小门,那无疑就是作死,可是于我现在这个处境,他越不让我开,我越得开开看看,毕竟我就是为了他的秘密来的,作死也认了——大胸女的怨气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放着陆茴一辈子当个植物人。
于是眼瞅着郭洋进屋,我立刻到了那个小门前面,想把那锁给打开,可是那锁竟然特别结实,怎么弄也弄不开。
我凑到跟前一瞅,那个锁中间,像是浸着什么暗色的东西,好像是血,再一摸锁头,冰冷刺骨。
《窥天神测》提过,死人蛟的血进玄铁器,坚不易坏,还能护阴,唯独足阳气可破。
正经人弄不到死人蛟的血,不过幸亏足阳气我倒是有。
于是我暗暗在手里运气,感觉的出来,那股子气不是很服我,并不顺畅,但强行一运,还是不情不愿的从丹田逐渐蔓延到了手上,我凝神屏气,用足了力气一劈,只听“咔”一声脆响,那锁真就给开了!
你娘,声音还真不小,把我汗毛都吓竖了。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郭洋暂时不会出来,就悄悄的打开了那扇小门,一瞅里面的东西,心就提起来了。
那里面一大排格子,每个格子里面竟然都放了一个鸡蛋,跟在大胸女房间里看到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这些鸡蛋不对劲儿……我仔细一瞧,这鸡蛋虽然是完整的,可是里面朦朦胧胧有一些暗影,显然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正这个时候,我忽然瞅见其中一个鸡蛋,像是动了一下!
卧槽?
不对,不只这一个,好像这里面的东西都还是活的,陆陆续续的,不住的在里面撞击着蛋壳,像是想从里面出来一样!
鸡仔能动的时候,就把壳子琢破出来了,而这些东西,肯定是后来装进去的,绝不可能是小鸡!
我吞了一下口水,有心拿出一个来看看,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顿时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比那手的温度更冷:“你这是找死。”35/356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