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孩子自己留在这,是很难从那么高的阶梯上爬出去的,就算能爬出去,这样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要怎么活下去?
所以……这个哑巴女人阴魂不散,为了孩子,宁愿耗费着自己的阴气,也依旧留在阳间给孩子送饭!
恐怕这个孩子,至今还不知道哑巴女人已经不是人了。
至于嬴之航他们来偷情的时候,应该是被这个哑巴女人鬼遮眼了,看不到他们。
尼玛,我鼻子不由一阵泛酸,这份心,就算阴差,我估计都得动容了!从上次小珠的事情上看来,阴差就未必跟传说之中一样的不近人情。
不过这些事情,跟百爪蜈蚣到底有啥关系?为啥非要弄死百爪蜈蚣?
仔细联想了一下板面老板所说的话,他说上次说过,亲眼看见百爪蜈蚣从车上下来,对这个空地先磕头的,说明他肯定认识买板面的女人,不然就算吓尿裤子,也不至于要磕头。
之所以要磕头,那肯定是因为他心里有对不起人家的地方。
而且哑巴女人也声明了,说他是活该。
卧槽,我一个激灵,就想起来了,这个哑巴女人不是出车祸死的吗?司机肇事逃逸了,难道百爪蜈蚣就是那个司机,掀翻板面摊子的时候,被正好前来的哑巴女人给撞见,这才报仇的?
肯定是这么个道理,我这号的放在侦探小说里,那必须定是妥妥的男一号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鸣得意,既然这样,赶走百爪蜈蚣的法子就有了,本身他被哑巴女人害死,那就是报应,再这么闹下去,更损阴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吓唬吓唬,本来他就理亏,不怕他敢再闹!
而这个女人之所以留在阳间,也全是因为儿子的原因,只要把孩子安置好了,她了却心愿,肯定也不会继续耗下去了,不然的话,时间太长,魂飞魄散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我转身就想从楼梯爬回去,可是才迈了没几步,我忽然觉得一片漆黑之中,有点异样。
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但莫名其妙的,就觉得楼梯上像是有个人。
尼玛,蜜姐回来了?不可能啊……按说主家回来,肯定堂而皇之的开灯,静悄悄的摸黑在这里干啥?
我的心里陡然一沉,就算蜜姐摸黑,那也得先开门,可我一直都在楼梯附近,如果开过了门,那稍微进来一丝光,我就能察觉出来。
除非这个人不用开门就能进来……也就是,那不是人!
蜜姐的酒窖这么招阴,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本来就是为了哑巴女人的事情才来的,再有其他的孤魂野鬼,也跟我没关系,它们也犯不上为了我一个素不相识的过路人损耗阴气缠磨我。
想到这里,我暗暗的握紧了雷击木,小心翼翼的就顺着台阶往上走,并且故意侧了身子,这对死人来说是一种示好,就跟进空房间提前敲三声门一样,意思就是我敬你。
果然,一阶一阶的往上走,虽然阴森的感觉很重,好在那个“人”倒是并没有对我怎么样,我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就在即将摸到酒窖门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还算是有惊无险。
没成想,我刚把这口气给松开,忽然就感觉出来,一个冷嗖嗖的东西,猛地从黑暗之中伸出来,攥在了我的脚脖子上!
卧槽,鬼抓脚?
那台阶本来就不好走,我被这么一抓,身体陡然失去了平衡,差点就要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来!
但是身体里那股气撞出来,我稳稳的,并且毫无声息的站住了脚跟,可是没成想惊魂未定,一双冰冷的手对上了我头顶,将我直接从台阶上给推了下去!
我反应再怎么快,也特么得脚踏实地,而被他这么一推,我等于是凌空飞了下去,连个着力点也找不到!
卧槽,这个玩意儿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坑我?
我还没来得及把雷击木给掏出来,忽然就在半空之中听到了一个耳熟又虚浮的笑声:“嘿嘿。”
只这么一声,我就听出来了,是百爪蜈蚣的声音!
尼玛,我特么的不是用内裤把他困在了小马的身体里吗?他怎么出来的?那帮狗日的城管队员,特么这么点事儿都干不好!
“咣”,我刚反应到了这里,整个人已经从楼梯第一层摔到了最后一层,先是一声巨响传来,接着,那个疼涌上四肢百骸,疼的人脑子都白了,浑身的骨头好像都特么的断了好几根!
草泥马……我刚想爬起来,忽然听到身后有了个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里顿时有了个不祥的预感,回头一看,正对上了那个哑巴女人倒过来的一张白脸!
那哑巴女人居高临下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我,忽然跟我做了个手势:“你跟踪我?”
配着那个手势,哑巴女人的脸孔阴森森的!
草他大爷,那狗日的百爪蜈蚣肯定是记恨我在城管队打了他,前来报仇了!35/356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