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着字。</p>
帅帅拖坏的！！！</p>
三个惊叹号显示出了寇忱强烈的求生欲。</p>
进了屋之后，帅帅也老实了，趴自己窝面前心满意足。</p>
“就你们几个在？”寇忱往屋里看了一圈儿。</p>
“是，你爸妈买菜去了，”徐知凡回答，“先接了老袁，然后一块儿去买菜。”</p>
“什……”寇忱愣了愣，“菜不都是王姨买吗？怎么买菜还拉着老袁啊，什么脑回路？”</p>
“王姨也去买菜了，你爸妈好像就只管买柠檬鸭要用的材料，王姨买别的菜，”许川说，“分工合作。”</p>
“行吧，”寇忱摆摆手，“我累死了，我去洗个澡。”</p>
“我也……”霍然说了一半停了。</p>
“你也洗洗洗洗洗，”江磊指着他，“上去上去上去，你俩一块儿，赶紧洗去！”</p>
“你去我屋洗，”寇忱说，“我去客房洗。”</p>
“嗯。”霍然跑上了楼。</p>
寇忱回手指着江磊：“你别谈恋爱，你要谈恋爱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报复。”</p>
“快报复我吧。”江磊笑着倒在了沙发上。</p>
寇老二看来的确是心情好得非同一般。</p>
把老袁接到超市一块儿买了菜回来，看到院子里断腿儿椅子的时候居然没有生气，笑呵呵地进了屋。</p>
“真是狗拖坏的？”他问寇忱。</p>
“问他们。”寇忱指着七人组之六证人小组。</p>
“真是。”大家整齐地回答。</p>
“我们不知道它劲儿那么大，”徐知凡说，“拴椅子上了，寇忱回来的时候它不知道是闻到还是听到了，我们追都追不上。”</p>
“我估计也是，门都弄坏了，”寇老二说完又笑了，“你们能追上吗，泰迪跑起来你们都未必能追得上。”</p>
寇老二拿着菜进了厨房，寇忱他们几个带着老袁在屋里参观。</p>
“这屋是我爸的收藏室，平时除了灰尘，谁也不许进。”寇忱指着二楼的一个门。</p>
“收藏什么了？”老袁问。</p>
“不知道。”寇忱说。</p>
“大概是灰尘？”霍然说。</p>
老袁笑了半天，指了指旁边的屋子：“这是书房吧？”</p>
“对，我们集体复习的时候，就在这里头，挤了一屋子，”寇忱说，“特别有感觉。”</p>
拉着老袁转了一圈儿之后，他们回到了客厅，几个人跟老袁聊天儿，寇忱悄悄地去了厨房。</p>
寇老二正在收拾鸭子，背对着他。</p>
寇忱盯着他的动作，感觉秘诀应该不在收拾鸭子这一环，应该还是在煮味儿和调汁儿。</p>
“偷看啊。”寇老二转过了头。</p>
“路过，”寇忱马上一扬脸，“我又不是不会做，偷看你干嘛？”</p>
“你那叫会做？”寇老二一点儿面子没给地冷笑了一声。</p>
“熟没熟！能不能吃！吃了你拉肚子没！”寇忱说。</p>
“熟了，能吃，没拉，”寇老二回答，“就是难吃，你自己好意思管那东西叫柠檬鸭吗？”</p>
“好意思啊。”寇忱说。</p>
“过来，”寇老二抓着鸭翅膀，用鸭翅冲他招了招手，“我教你。”</p>
不用。</p>
我自学就能成材。</p>
搁以前他肯定这么回答，当然，以前寇老二也不可能这么跟他说。</p>
“是不是我汁儿调的不对？”寇忱走了过去。</p>
“你就没一样是对的。”寇老二说。</p>
老袁看了一眼厨房那边：“寇忱还打下手呢？”</p>
“总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感觉，”许川笑着说，“以前我们上他家来打牌，就怕他爸说要上桌，肯定要呛。”</p>
“打牌吗？”寇妈妈走过来问了一句，“做菜还得有一阵儿呢。”</p>
“徐知凡不上桌我就打。”魏超仁马上说。</p>
“凭什么啊？”徐知凡笑了起来。</p>
“凭你上来我们就没法打了。”许川说，“你旁边看吧。”</p>
“老袁会吗？打两圈儿？”霍然问。</p>
“行。”老袁一捞袖子站了起来。</p>
这架式，仿佛一代麻神。</p>
不过紧接着老袁就用事实证明了，他的确是一代麻神，可能是徐知凡隐藏的师傅。</p>
“谁把老袁换下去吧！”霍然实在忍不住喊了一嗓子。</p>
“还有一圈儿呢。”老袁笑着说。</p>
“你能不能喂我点儿好牌啊？”霍然看着江磊，“点两回炮了，你是不是下学期不及格想让老袁给你加两分？”</p>
江磊很不服：“我打个大饼他都胡！我说什么了！我哭了吗！”</p>
“霍然哭了吗？”胡逸在旁边吃着点心，“别哭，又不赌钱。”</p>
“好好吃你的蛋糕行吗？”霍然回头看他。</p>
“我来，”寇忱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霍然你下去，我来收拾老袁。”</p>
“川哥都没收拾掉，”霍然站起来让了位置，“我怕知凡过来都不一定能收拾得了。”</p>
“我这阵儿势头旺。”寇忱坐下了，“你给我看着点儿牌。”</p>
“嗯。”霍然站在他身后，胳膊肘撑在椅背上，越过他耳朵尖儿看着。</p>
“不用帮你爸的忙了？”老袁问。</p>
“现在要切要焯的，我帮不上，一会儿再过去。”寇忱一边码牌一边看了看厨房那边，“今天我肯定得把这菜学会。”</p>
“挺好，现在还挺愿意学东西了，”老袁笑着说，又看了看他们几个人，“下学期我要做个细一些的家访，打算先访你们几个典型……”</p>
“什么典型？”江磊马上问。</p>
“进步狂野典型。”老袁说。</p>
几个人笑了起来，徐知凡在许川后面举手：“我抗议。”</p>
“无效。”许川回手把他胳膊拉了下去。</p>
“你们有什么希望我跟你们父母沟通的，可以跟我说说，”老袁说，“我可以从我的角度出发跟他们聊。”</p>
“我妈能不能不老念叨，”江磊说，“好多事儿我都知道要怎么做，她每次都在我动手之前抢答，比如她在洗菜，我刚站起来想过去帮忙，她肯定抢先一步，哎江磊你就不知道动一下帮我洗洗菜啊？我这不就是要过去洗菜吗！”</p>
一圈人全乐了，许川点头：“我妈也这样。”</p>
“我『奶』『奶』就这样，”徐知凡笑着说，“卡点特别准，不愧是亲的。”</p>
霍然笑着听着这帮人各种有理无理的控诉，时不时瞄一眼前面寇忱的牌。</p>
不过他打牌的水平也就那样，寇忱的牌是好是坏他也没太看出来，只知道寇忱『摸』到好牌就会很得意地回手往他腿上弹一下。</p>
这种感觉很舒服，他俩在热闹的人群里，有着属于自己的对手戏。</p>
“所以说我爸……”魏超仁正在给他爸做总结。</p>
寇忱突然在霍然腿上用力捏了一把。</p>
霍然疼得回手就在他脖子后面也掐了一把。</p>
寇忱没防备，被他掐得喊出了男高音：“胡~~~~了！”</p>
还带着颤。</p>
“唱什么啊！”许川被他吓了一跳。</p>
一屋子人全笑了。</p>
霍然低头脑门儿扣在寇忱后背上一通狂笑。</p>
“你给我记着。”寇忱偏过头小声说。</p>
“嗯。”霍然点点头。</p>
记着呢，盒子都快满了，得开第二层了。</p>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p>
该去喝几杯强买强卖的『奶』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