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从前往后划出一道干净利落的弧线，落进了篮筐。</p>
这个球轨迹很短，角落也有点儿诡异，理1没有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p>
旁边看台上爆发出了一阵掌声和尖叫。</p>
“你他妈开场就骂我？”寇忱看着霍然。</p>
“再犹豫我还抽你呢！”霍然瞪着他，“就俩人防你还一个没到位，你怕个屁？”</p>
“……知道了。”寇忱啧了一声。</p>
理1发球很快，几乎没有给他们交流的机会。</p>
“刚那个球进得漂亮。”霍然往回跑的时候往寇忱屁股上拍了一巴掌。</p>
“也不看看是谁进的。”寇忱想都没想就接下了这句表扬，他的谦虚一般只以完全相反的意思出现在他装『逼』的语境中。</p>
这个开场很棒。</p>
他们的确是有少打一场的体力优势，但也有劣势，理1上午那一场已经把全队的状态都打开了，而他们这是第一场，动作都有些发紧。</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寇忱开场的这个球，本来还有些放不开的几个人顿时奔放了很多，回防迅速明显比理1要快。</p>
理1刚过半场，人已经一对一被他们盯死了。</p>
带球的是校篮的后卫高杰，防守他的是罗飞玉。</p>
罗飞玉的体能很好，但高杰是控球后卫，两个人都不一定能防得住他，罗飞玉挡在他面前两次都是还没站定就已经被他绕开了。</p>
再有一次，他就能压进三分线传球了。</p>
霍然往前扫了一眼，寇忱在高杰右前方，已经在盯着高杰手上的球了。</p>
那就现在吧。</p>
霍然猛地往高杰身后倾了过去。</p>
“后面！”马郝喊了一声。</p>
一块儿打球时间长了就是这点不好，霍然熟悉这些人，这些人也熟悉他，他刚跨出一步，马郝就已经反应过来了。</p>
高杰都没有回头就把球从胯|下换到了左手。</p>
但霍然没有停，为了不再给高杰反应的时间，他第二步跨出去的时候，在后的左脚蹬了一下地面，几乎跨出了起飞的效果，右脚再往前五厘米，他就能直接劈个飞叉。</p>
他在劈叉的边缘疯狂试探，借着惯『性』往前一探，指尖戳在了高杰刚换到左边的篮球上。</p>
“寇忱！”他喊了一声。</p>
寇忱在马郝提醒高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移动，高杰把球换到左手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高杰左前方。</p>
霍然偷的这个球飞出去的时候，他迎着球冲上前，左手把球抄到右手，没有停顿，带着球从霍然眼前掠过，往前场带了过去。</p>
观众已经跟啦啦队混在了一起，分不清都喊的是什么，听上去就是一片起伏跌宕不断掀起高音的“啊——”。</p>
“回防！”马郝喊。</p>
霍然这一步跨得实在有点儿大，起身的时候他左腿不得不在地上跪了一下才站了起来。</p>
理1的回防挺快，但霍然这个球断得实在太突然，马郝喊回防的时候寇忱已经把球带过了中线。</p>
按霍然的要求，他没有犹豫，起跳，球出手。</p>
但出手的瞬间他就知道这球有点儿急了，进不了。</p>
“没进！”他喊。</p>
魏超仁像一头踩了弹簧的瘦熊，在球打到篮板的时候已经扑上前去，撞开了理1准备抢篮板但还没站稳的队员，一把把落下的球抱进了自己怀里。</p>
然后左右看着。</p>
“传！”霍然冲过来吼了一嗓子。</p>
魏超仁把球传了出来，霍然接到球，没有机会再投了，于是迅速把球传给了底线的江磊。</p>
江磊拿到球倒是非常猛，一点儿没犹豫地跳起来球就出了手。</p>
当然没进。</p>
球飞过篮球架，横跨过球场，从对面边线飞了出去，场边观众纷纷举起胳膊，一块儿跳起来把球给接住了。</p>
“我『操』，我真他妈牛『逼』。”江磊被自己的高超球技给气笑了。</p>
“没事儿，”霍然说，“不怕出去，怕你不敢出手，准备回防！”</p>
说完他又指着魏超仁：“你刚抱个球舍不得传是等着孵个恐龙吗！”</p>
“我一会儿不孵蛋了。”魏超仁让他骂笑了。</p>
霍然看了看寇忱。</p>
寇忱一挑眉『毛』，一脸你想骂就骂老子不惧的表情瞪着他。</p>
不过霍然没有开口，刚寇忱的那个配合打得非常好了，球没进这种事儿不可避免，他们现在的状态已经放开了，后面只会越打越来劲。</p>
“你刚没事儿吧？”寇忱跑过他身边的时候问了一句。</p>
“没事儿。”霍然说。</p>
“『操』，我看着都蛋疼，”寇忱小声说，“你柔韧『性』真他妈好啊。”</p>
理1已经在边线发了球，霍然没顾得上再跟他说别的，吼了一句：“回防！”</p>
也许是受了刺激，理1这轮进攻势头挺猛，很快就全员压到了篮下，练田径的那个拿了球准备上篮。</p>
霍然直接冲过去，跟他同时起跳，迎着球一胳膊抡下去，把他刚出手的球给盖掉了。</p>
不过落地的时候哨声响了，裁判吹了打手。</p>
田径队员罚球。</p>
“怎么就打手了？”寇忱喊了一声。</p>
“闭嘴，”霍然说，他的确没打手，但他也的确是冲着打手也要盖掉这个球去的，加上角度问题，裁判估计也看不清，“不争。”</p>
寇忱看着他。</p>
“抢篮板。”霍然说。</p>
寇忱拧着眉点了点头。</p>
罚球这种事儿，对心理素质的要求挺高的，看上去没人干扰你，连啦啦队都不喊了，但所有人都盯着你的每一个动作……</p>
田径队员果然第一罚不中，第二罚的压力就更大了。</p>
霍然看了寇忱一眼，寇忱也在看他，目光对上之后，寇忱冲他勾着嘴角笑了笑。</p>
笑屁呢？</p>
霍然瞪着他，又瞪了一眼篮板。</p>
寇忱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冲他眨了一下左眼。</p>
滚！</p>
霍然移开了视线。</p>
神经病！</p>
田径队员第二罚依然没中。</p>
寇忱闪电一般地冲到篮下跃起，霍然立马同时转身，他对寇忱有信心，就冲他刚才得瑟上天的状态，这个篮板肯定能抢到，他就是那种越得瑟越出状态的『逼』王。</p>
果然霍然刚侧身往回，寇忱已经把球传了出来。</p>
霍然带了球开始猛冲。</p>
寇忱这个篮板抢得猛，传球也快，理1没有人跟上，前场全空。</p>
霍然压着三分线起跳的时候马郝才刚跑到了他身侧。</p>
接着就看到球落进了篮筐。</p>
“三分！”魏超仁吼了一声。</p>
文科班的啦啦队顿时疯了，之前临时改的词儿估计也没人记得了，一帮女生抡着手上的东西连蹦带喊的，男生喊的声音都快被压没了。</p>
“怎么样！”寇忱跑到霍然跟前儿喊了一声。</p>
“帅。”霍然跟他撞了一下肩。</p>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打球！眉来眼去的成什么体统！</p>
明天继续﹁_﹁。<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