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弯腰把信封捡起来,信封灰扑扑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没多加分析,信封便被孟沛远抢走,他面布寒霜的瞪着她,像是被她偷窥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双方僵持,白童惜想活络一下气氛,于是故作轻松的问:“这么紧张,是情书吗?”
不料,白童惜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只见孟沛远的面色倏尔变得更加难看,他从绷紧的牙关中挤出两个字:“出去!”
“……”白童惜只觉得嘴边的笑容好酸,快挂不住了。
孟沛远耐心耗尽的重复:“我说,出去!”
“马上。”白童惜不想成为他怒火下的炮灰,伸手扯过倚在墙面上的吸尘器,手肘却在往回收的时候,不小心把书桌上的砚台碰了下来。
噼啪!砚台碎开了……
这一意外彻底惹恼了孟沛远,他扣住她那只作乱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
白童惜暗道“不好”,惶惶不安的对孟沛远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孟沛远烦躁不已,目光像一条暗河:“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入书房半步!”
联想到他方才珍爱那张信封的举动,再比较此时对她横眉冷对的姿态,白童惜只觉得心寒。
蹲下身,白童惜想把那几瓣碎开的砚台收拾干净,免得待会儿扎穿孟沛远的脚。
可他却把她当成瘟疫一样,眼疾手快的推开她:“你是没长耳朵还是听不懂人话?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