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超一马当先,长枪如出渊之龙,所过之处,只杀的他们人仰马翻,时而催动“无相真气”,一路杀到南面,又转向东面。敌军虽然想派出骑兵围堵我们,无奈子超眼光极佳,每每能从顷刻之间看透敌军来向,明罗骑兵不但围不住我们,还屡屡被我们射杀。渔阳骑兵被我们带动,也伺机反扑,竟几乎从南面打开一道口子。
然而明罗骑兵毕竟善战,又以多敌少,虽一时被我们冲乱,很快又集结起重兵,一边封死东北两面,一边对我们进行围剿。子超不慌不忙,纵跃于万军从中,似闲庭信步,只一刻钟的工夫,已杀掉两个百夫长。
我不甘示弱,杀的兴起,看见一名特勒纵马驰骋,身边护卫只有二十余名。我蓦地冲向那个特勒,“血月剑”绽放出血色光华,守卫特勒的亲兵纷纷引弓射我。子超一声清啸,双掌卷起一道狂风,将我身前的箭尽数扫开,“无相真气”催动,在我脚底一托。我身如凌空飞燕,剑似长虹经天,从那些亲兵兵刃之间穿过,一剑刺入特勒咽喉。
那特勒双目圆睁,似是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不甘心地坠落到马下,这一下群情激昂,军鼓齐鸣,众军齐声呐喊,我只觉浑身热血沸腾,举起“血月剑”,呼应众人的欢呼声。
我忽然依稀明白,子超所言相比成为一个武林绝顶高手,还不如做边关一个最普通的小兵,保家卫国,当真男儿职责所在。
我长剑连出,纵身回到马上,放眼看去我们周围都是明罗骑兵,刚才虽然斩杀了一名特勒,但却也停止了冲阵的脚步,子超将令旗一指,我们不敢多做停留,一齐向北面冲去。
这一下是深入敌阵之中,敌军众多,我们有数千骑兵正在和明罗缠斗,子超长枪在前,凌厉的眼神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寒光,长风吹起他背后的令旗。我看着他的侧影,时光仿佛陡然静止一般,在这一刻,他是多么纯粹而执着,只想用微弱一身,驰骋在这无边的战场。
“驾!”我大喝一声,“破云指”、“血月剑”、“劈天掌”,谢氏剑法,所有能杀敌的武功,所有能伤人的招数,都从我手中使出。
疗伤期间我整日勤练谢氏剑法,对这路剑法的领悟远远超出我的预期,只是还不曾发市,此刻夹杂着“分雨剑法”施展开来,原本觉得很笨拙的招式在临战时竟有意想不到的威力,我也使的分外顺手。
一个特勒手中挥舞令旗,两个百人队向我们冲来,子超当先冲迎上去,长枪一挑一刺,顷刻间杀死两名骑兵。我“破云指”紧随其后,专打马眼,先扰乱他们的阵型。三名十夫长挺着长矛向我刺过来,这三支矛恍若出自一人之手,封住了我左右腾挪闪躲的退路。
我手掌在马背上一撑,跃起一丈有余,在空中射出三记“破云指”,那三个十夫长闪躲不及,只护住头脸。我脚下一个翻转,刷刷三剑刺向三人,这一招唤作“对影成三人”,却是谢氏剑法里的招数,招数虽精,在我手中使出威力却不甚大,只堪堪在三人脖颈各留下一道伤口
这一招虽然取名虽然诗意,却是谢氏剑法中的凌厉杀招,一剑顷刻间取三人性命,都在咽喉一点,可惜我学艺不精,暗道惭愧,快马一纵,继续向前冲去。
驰出数丈“血月剑”挑落一人,忽然空中响起羽箭声,这一箭只从破空声听来已知威力不凡。我有心试试自己的本领有无进益,“血月剑”使出一招“千金换酒”,长剑一递一收,带出一道弧光,削开那支箭,那箭断成两截,插在地上。
这一箭比皇城那个将尉的威力更大,而我轻易破了这支箭,足见这些天来,我的武功又有所进步,心中喜悦自不可言,仿佛自从从荆州府走出来之后,我的武功一直在快步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