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汉子见那喇嘛竟不顾身份,贸然偷袭,浓眉微微皱起,双掌一封,硬接下那喇嘛一记“昊天印”。但那喇嘛是蓄势已久,黄衣汉子却是在力斗四人间仓促应战,两掌相交,黄衣汉子顿时脸如金纸,向后退出三步,显然已是吃了亏。子超愤愤道:“卑鄙!”运转先天步,踏出七星阵,几个脚步一转已道那喇嘛身后,一掌拍向喇嘛后心。
那喇嘛右手朝子超手臂一扣,子超这一掌若是实招,喇嘛后发制人,就要扣住子超,但子超早有准备,陡然缩回右掌,欺身到喇嘛右侧。那喇嘛咕隆说了句话,我半个字都听不懂,然后又一记“昊天印”拍向黄衣汉子。
子超催动无相真气,一掌直攻喇嘛右肋,这一招和上一招只是欺敌不同,如果再用虚招喇嘛定然不加理睬,那黄衣汉子甫受偷袭尚在调息,如硬接“昊天印”必然受伤更重。
那喇嘛见子超这一掌劲力十足,虽然以他的武功即使受子超一掌也不会有大碍,但毕竟失了颜面,眼见子超一掌要印在右肋上,陡然一掌翻拍。子超躲闪不及,两掌相交子超顿时向后飞出两丈,我心头大震,一跃过去接住子超。
那喇嘛见一招得手,又一记“昊天印”拍出,忽见一个黄影掠过,连发三掌,将那喇嘛震退五步,正是那黄衣汉子。
子超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无比,嘴角溢出几缕血丝,我心中一阵慌乱,急忙右手抵住他后心,运气帮他导引真气。子超体内的真气左冲右突,似欲找到一个宣泄口,我内气不强,竟压制不住,幸好他体内涌出一股力量,那些乱冲的真气纷纷向那股力量笼去。
子超缓缓睁开眼,我又惊又喜,不由加重了几分语气,“你逞什么强!你的小命差点就要丢在这里了。”子超勉强一笑,“多谢大哥救了我一命,刚才虽然险,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摇头微微叹息,子超刚才虽然莽撞,但那种决断和勇敢却是我没有的,这样的情境里,我自问并不敢当机立断冲上去。只是子超素来以“先天步”为强,此刻硬拼一掌,想必有伤肺腑。
子超盘膝坐下调运真气,那边黄衣汉子虽然受了一掌却不是重伤,此刻奋起神威,身形凝如山岳,掌势经天纬地。那喇嘛其实武功亦是很强,但此刻在黄衣汉子掌下竟落了下风。只见黄衣汉子一掌一掌排山倒海,喇嘛连连后退,直连退了八步,终于还了一记“昊天印”。
陡然听到一声惨叫,我一阵惊愕,定睛一看却是灰袍老者一掌拍在侍卫首领身上。实在是太卑鄙了!我暗暗握拳,心头一阵恼怒。
已听到那灰袍老者声音平缓,“都住手!否则我即刻杀了他。”灰袍老者的手掌按在侍卫首领的后心要穴上,只要劲力一吐,顷刻间就能了结那人。那侍卫首领怒极反笑,“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挟制住我就能探听出皇上的下落吧。”灰袍老者冷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不怕死么?”
那侍卫首领重重一哼,“我陈祖义大好男儿,竟也被轻视到这个地步,还是你蛮夷之邦心中素无忠义,只懂卖主求荣了,我看你也是中原人,竟去做了别人的走狗,也难怪你不懂了。”
这话说的甚是凛然,几句话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在生死之际,却不知道有几个人真正能做到视死如归。那灰袍老者脸色丝毫不变,倒是颇有激赏之色,“陈大人的胆色忠义让人钦佩,只不过——”
灰袍老者脸上洒落着难以捉摸的笑意,“只不未免太低估我们,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你们自以为皇帝已经安全了么,若是皇帝的消息这么容易失去,今夜也活该我们死在这里了。”
陈祖义脸色一变,“你是说——”
灰袍老者笑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黄衣汉子闻言眉间一拧,一掌击退喇嘛,怒喝道:“你们还有谁安插在皇上身边!”灰袍老者淡然笑道:“奕盟生,你似乎搞错情况了,现在你拿什么反问我?”
奕盟生怒喝一声,双掌陡然发出两掌,灰袍老者脸色微微一变,右手放开陈祖义,凝气于双掌之间,大喝一声双掌击出。
只听得轰天一声响,奕盟生脸色一变,灰袍老者双手负于身后,冷冷一笑,“‘三十六金虹’,不过如此!”奕盟生一口气逼住气血,说不出半个字,子超看出蹊跷,“这人用了邪功。”
那灰袍老者听到,朝子超一瞪,“小子,你怎么看到我用的是邪功了,某家用的可是堂堂正正的武功。”
子超冷冷一笑,“以‘三十六金虹’之能,天下有几个人能堂堂正正一招伤到他们,无论是你也好,还是先前那个喇嘛也好,都是用了外道邪功,加上合适的时机,才一招让奕前辈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