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大个子和那个矮个军汉正站在门口拉住一个苏家的下人问话,三人对着苏木一番指指点点。
苏木知道这大个子本是个粗人,也不再生气了,笑着拱了拱手:“原来是你们俩,幸会!”
矮军汉慌忙回礼:“原来是苏公子,多有得罪,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大个子却瞪大眼睛上下看着苏木,就好象在端详稀罕物件:“原来你就是苏木,竟得了第一,难怪,难怪我家百户老爷看上了你,要让你……”
矮军汉大惊:“大个子,别乱说话!”
大个子慌忙用手捂住自己嘴巴。
苏木大为奇怪,这个大个子话中有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目光甚是奇怪,我怎么又种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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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问,一个下人从里面出来:“二位军爷,三老爷有请。”
苏木也不好拉他们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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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木竟然拿了县试头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此在苏家的大厅堂里,苏三老爷正和苏瑞堂,苏瑞声两个儿子坐在一起。苏瑞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猛地站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苏三老爷则抚摩着胡须,一脸的疑惑。他也是刚才得到了这个消息,觉得这事有些看不透,就叫两个儿子过来商量。
本来,他对小儿子期许甚高,很想听听他的意见。却不想苏瑞声只是大声咒骂着发泄,根本就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他对于这个才学还算出众的儿子有些失望,就将目光落到老大的脸上:“瑞堂,你怎么看,难道说这个呆子突然开了窍?”
如果这样,倒不可不防。
苏三老爷自从做了族长之后,这些年使了许多手段将公中的财物收归三房私有。
苏家本是个大家族,按照礼制,自己百年之后,这个族长的位置肯定要还给大房。如果苏木的呆病好了,将来作了族长,一查,三房免不了有许多麻烦。
当然,如何苏木依旧呆傻,这个族长的位置将来也轮不到他。
“他怎么会开窍,一个傻子,白痴,笨蛋!”苏瑞声又开始骂了。
苏瑞堂眼睛里闪过一丝不为人知道的得色,恭敬地回答:“父亲,儿子认为苏木的病可能还没好,他这次能够拿第一,怕是有原因的。”
“哦,这样,说说。”
看到父亲鼓励的目光,苏瑞堂更是振奋,分析道:“父亲大人忘记了,苏木可是将他名下那六十亩地寄到县学名下的。得了他的好处,韶先生自然要投桃报李,县试本就不正规,考得马虎。提前泄题,或者索性代他将卷子事先做好也是有可能的。况且,苏木现在可是韶先生名义上的学生,若中不了,对他的名声须有妨害。”
苏瑞声也高兴地叫起来:“肯定是这样的,大哥说得没错。”
苏三老爷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苏瑞声叫了几声,又哈一声:“呆子科场舞弊,咱们一旦报上去,只怕立即就要被投进监狱了,父亲,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府学……不,给北直隶学政衙门举报?”
苏瑞堂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了弟弟一眼,心中好笑:你口口声声喊苏木是傻子,我看你才傻到家了。县试和府试本就是个过场,这已经是官场的潜规则,你要往上报,不但害不了苏木,反将韶泰和知县得罪到死。破家知县灭门的知府,到时候不但你,只怕我们苏家也要跟着倒霉,还好父亲不是个老糊涂自然不肯由着你胡来。
果然,苏三老爷脸一板,怒道:“举报,举报谁,你想去告赵知县舞弊?你若真做出这种混帐事,我立即将你逐出家门,免得牵连了家人,滚!”
苏瑞声被父亲骂得面容苍白,怨毒地看了大哥一眼,恼怒地退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胡百户家又派人来了。
苏三老爷看了苏瑞堂一眼,嘿一声笑起来:“这个胡百户也是势力,以前我们要将苏木倒插门过去,他嫌人家是傻子。先听说得了第一,却求上门来了,等下得拿捏他们一番,将这个面子争回来。”
苏瑞堂今日在父亲面前大出风头,正得意,当下就笑道:“父亲要拿捏胡家本是应该,不过这儿子听说胡百户可是一个奢遮人物,只怕没那么好低头的,弄不好还要搞出些名堂来。”
苏三老爷想了想:“为父也同胡百户打过几次交道,他这人是个粗鲁军汉,又有小人的狡黠,搞不好真会如此。”
“我们不是急着将苏木给打发出门吗,倒不用同胡家翻脸。”
苏三老爷点头,就叫人将胡家的人请进来。
果然,正如苏瑞堂所说的那样,胡家果然弄出新的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