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叔会说鬼话,之前亲眼所见他说鬼话跟李家村的那些冤魂交流,找机会一定要让李叔教教我这个本事,毕竟多少例子都证实过,掌握一门外语很重要。
虽然不一定学了鬼话就要跟那些脏东西打交道,但是到时候至少不会两眼抓瞎,如果我以后做扎纸匠,肯定派得上用场。
陈少游好像很喜欢这种洋酒,喝的津津有味,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品味和我们这种乡巴佬不同,抽烟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有钱真好。
出手毫不吝啬,几万甚至一二十万随便就拿出来,陈家这块肥肉绝对有不少人都在暗地里盯着。
确认过眼神,应该是自家人想害陈少没跑了,毕竟家产摆在那里,这可都是红红的人民币!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耍这种阴招实在小人中的小人。
也不知道下面李叔谈的怎么样,我甚至有点想去偷看,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我又不是傻子,万一捅了娄子我可背不起这锅。
面前原本沉浸在酒精当中的陈少游,突然脸色有些不对,玻璃杯从他手中脱落,被子摔在地上成了粉碎,没喝完的酒也洒了一地,我赶紧起身起搀扶他,没多久身上便开始抽搐,跟羊癫疯似的,我只好强行把他按住,幸亏我胳膊还有点气力,不然真稳不住局面。
这样让他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过没多久他便停下抽搐,我也从他身上一点一点的撒开手。
“你没事儿吧?”我问他,他脸色还没恢复过来,脸上此时红的不行,像他这种经常喝酒的人酒量应该没那么差,几杯就上头,估计是刚刚喘不上气,要是再抽一会估计整个人要休克。
“估计下面出事了。”他带着我赶紧到地下室中,没想到迎面就撞上往外出的李叔,他很淡定,我问他什么情况,没想到他却说和黑纸童谈崩了,到上面再说。
李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慢慢道出了,他细讲了在下面的情况。
“刚刚陈少一阵抽搐,我们就意识到事情不对。”讲真的,刚刚陈少玻璃杯脱手一阵抽搐把我给吓坏了,这要是出了人命可不好洗轻我们身上的嫌疑。
“我给他烧香请他出来,没想到他一看是外人直接攻击我,要不是我躲的及时,估计我就挂在里面了。”李叔说的心惊胆战,“你已经不需要黑纸童了,如果继续供奉起来,只有坏事没有好事,所以一定要和黑纸童断了关系,我跟他谈了笔交易,可是他不同意。”
什么交易?
“我说我能让他去投胎,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这么丰厚的条件都开出来了,没想到他竟然不同意,还和我打了起来。”李叔说着又倒上一杯酒喝光。
李叔忽悠人就算了,连纸童也忽悠。
“没,我说的实话,的确能让他去投胎。”
陈少游到柜子里又取出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问:“那干爹是怎么说的?”
“你干爹可能是不信,搏斗一番之后把我赶了出来。”
李叔的解释下,我也明白了纸童为什么也能投胎。
特殊的纸扎是扎纸匠凝固了心血才能扎出,只要扎出来,那边是一个灵魂,只要操作得当,和死去的人一样能投胎。
要真是这样,那李叔的条件可真不小,黑纸童被陈少游当干爹供着,几十年后还能投胎,要知道他只是个纸扎,并不是真人,能投胎可是赚大发了。
“他把门封死了,明天你和我一块去和他谈谈,要是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李叔对陈少游说,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让他先休息,等到明天我们再来。
离开别墅之后我们找了个火锅店,在饭桌上我问起黑纸童这件事里面的道道,希望李叔能好好给我讲一下。
李叔把牛羊肉都扒拉到锅里,喝了口小酒才跟慢慢解释:“纸扎有两种纸童,一种是红纸童,是死去的孕妇用的,尤其是那种胎死腹中,大人也没命的孕妇用红纸童最为合适,一般这种孕妇死后阴魂不散,如果丧事上用红纸童,那边能够坏事变好事,让她尽快上路。
红纸童和黑纸童不一样,前者扎出来是小孩模样,后者扎出来是童身但实际上是个老头,如果家中白发人送黑发人,丧事上便要用黑纸童,能保佑兄弟姐妹后代都平平安安的不重蹈覆辙,要是缘分到了,家中白发人活个百岁都很正常。
两种纸童还有另外一种用法,就是养起来,这些你知道不?”
我说红纸童我知道,还给人扎过,不过黑纸童一点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