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桐很是尴尬,却也没办法,直到她再一次在打烊后离开时,一个好心的姑娘走过来轻轻对她说道,“小姐,都三天了,你就别再傻等着男人回头了。”
“呃?”尤桐错楞着,不懂。
那个好心的姑娘叹息地道,“之前你不是跟一个长得很俊美的男人一起来这里喝咖啡吗,你们分手了吧?”
尤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容尉迟是故意约她然后又爽约的,他根本就没有回台北,他只是在介意她和容琛来这里喝咖啡的事情!他在警告她!
可是他怎么连这件事都知道?
是罗谨言告诉他的吗?
因为之前的事情尤桐首先怀疑到罗谨言,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罗谨言这几天因为宝宝生病而请假了,根本就没有上班,她不可能听到公司里的八卦传言,更不可能偷偷打小报告,那么是谁告诉他的?
刘芳?高文雅?楚阔?胡蝶?还是公司其他部门的那些她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天哪,他在公司到底有多少眼线?
容尉迟,太深不可测了,就算是他远在千里之外,可是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当中,不只是她,也许还有整个容氏。
尤桐不禁觉得阵阵发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影响的,尤桐当晚从咖啡厅回去之后的夜里就发起烧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打着哆嗦,偌大的kingsize大床,愈加显示出她的纤弱与渺小。
因为发烧的关系,她口干得厉害,只好拖着发烫的身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然后蹲到床头柜前翻药,却意外在抽屉内那些瓶瓶罐罐里发现了一堆烫伤药。
蓦地,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她想上次那个身份不明的快递定然是容尉迟派人送过来的,如果是当天她知道了真相,也许会有一番感动,可是现在,她只觉得烦闷。
她一直活在监视之下。
原本也是有些知道的,但现在知道的更彻底,他对她的监控无处不在,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她笼罩于无形当中,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忽然信奉起唯心主义了,第二天的天气好像也有些阴冷,尤桐出门的时候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正常的上班,打卡,工作,精神却有些不济。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又去了公关部的培训室,这是最后一次集合,没有安排任何课程,只领了上次量身定做的衣服,一人一个礼盒,上面还系着漂亮的缎带,中间夹着小卡片,分别写着每个人的名字。
“哇塞,好漂亮啊!”胡蝶打开礼盒后,立即惊呼了起来,饶是她见多识广,也对这次的礼服赞不绝口。
容氏这一次真是好大的手笔!单单这么一件也是价值不菲,何况人手一件!
尤桐也低头去看,只见盒子里叠着一件黑色的蝴蝶结单肩小礼服,布料精致,裁剪完美。
“尤桐,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商场吧,去选一双高跟鞋搭配!”胡蝶兴奋地邀约。尤桐却有些心不在焉,盘旋在心头的那抹烦闷久久不能退散。
“尤桐,你怎么了?去不去啊?”胡蝶见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狐疑,“你想什么呢,恍恍惚惚的,一直走神儿?”
尤桐猛地拉回思绪,淡淡地摇头,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正说着话,她的手机忽然震动地响起,拿起一看,来电显示上是一个让她闹心的号码——黎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