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的反常举动,瞬间把所有人都给惊呆了,我更是惊的嘴都合不拢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一点都没有往那方面想,狗蛋竟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把子弹射向了宋飞,并且是对准宋飞的头,一击毙命,比天还狂的宋飞,竟然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这样步入黄泉路了,他英明一世,却因走错了一步,信错了狗蛋,导致了如此下场。
这一秒,现场突然变得非常非常寂静,或许,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连绝望的闭起了双眼的虞姐姐,也愣在了原地,她美丽而憔悴的双眸,此时正呆呆的看着狗蛋。
而出其不意的狗蛋,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冷漠,反而现出了点狰狞之色,他精明的双眼都发出了寒光,他的身上也忽然充满了热血之气,这样的狗蛋,才是曾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本以为,今生我和狗蛋注定是虐缘,他注定是我的仇人,我在最危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他会帮我,下跪也只是希望他念点旧情,放过无辜的虞姐姐。但我没想到,他不但放过了虞姐姐,还冒如此大的险,杀害了宋飞。
这一刻,我冰冻的心突然开始澎湃了起来,我凝冻的血液也沸腾了起来,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从前和狗蛋浴血奋战的一幕一幕惊心动魄的场景,那么的振奋,那么的激动人心。
但,就在短暂的愣神过后,有个黑衣人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喊了一句:“杀了这个叛徒!”
这一声大喊,彻响在了河边的上空,瞬间惊醒了无数的黑衣人,他们中拿枪的,马上举起了枪,而没枪的,也抬起了刀准备冲向狗蛋,但与此同时,狗蛋的枪口已经在悄无声息间对准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并且,混乱的空中还传来了狗蛋的震耳咆哮声:“听我的命令,都把武器放下,眼下的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狗蛋威严的喝令,那些蠢蠢欲动的黑衣人立即顿住了身形,没再乱动,只是,被狗蛋用枪顶住脑袋的黑衣人,却依旧一脸的冷漠,他的眼里还充满着冷冷的杀气,刚才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杀了这个叛徒的,也是这个黑衣人。从他身上特有的标志看的出来,这个人,似乎是这伙黑衣人的首领,他专听宋飞指令的,眼看宋飞被毙,他比任何人都愤怒。
所以,即便狗蛋用枪口顶住了他,他依然没有半点畏惧之色,也没有半点迟疑,他直接对着他的手下,冷冷的下令道:“杀了他!”
他的话音还未落,只听砰的一声,枪声再次破空而起,狗蛋毫不迟疑的杀了这个黑衣首领,而紧接着,在人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狗蛋又继续砰砰两下,瞬间毙掉了用枪指着自己的黑衣人,速度极其之快,枪法既利索,又稳准,感觉就像职业的杀手。
直到这几个人倒下,其他黑衣人才猛然明白,狗蛋是彻底的背叛他们了,对这群冷漠的机器人来说,死亡并不值得畏惧,他们只是听令形式,他们的首领在死前的最后一道命令,便是杀了狗蛋。
于是,这些人也不管当前的形势,不管哑巴带的那些人突破他们的防线冲了过来,他们只认准一件事,那就是,干掉狗蛋这个叛徒。
不过,狗蛋既然敢于叛变,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在枪击那几个有威胁的黑衣人之后,立马就把虞姐姐,丢进他身旁的吉普车,而,当其他黑衣人朝他攻击而去的时候,狗蛋灵敏的身子,已然跳入了车内的驾驶位,并迅速发动了车子,那些冲了过去的黑衣人,连忙避让,而其中几个手里有枪的,都纷纷朝着吉普车不停的射击,但那车玻璃是防弹的,子弹都奈何不了它。
恼羞成怒的黑衣人,突然就把怒火转向了我,而同时,狗蛋的车子也迅速的冲向了我,冲散了那群围堵他的黑衣人,很快,副驾驶的门开了,狗蛋狂乱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哥,快上车!”
或许,直到这一刻,那些黑衣人才真正明白过来,狗蛋叛变,并不是因为被敌方包围而贪生怕死选择独自逃跑,他叛变的重心其实是因为我,当然,此时的我早已反应了过来,我身体的力量也早就灌遍了全身,于是,就在我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准备朝我开枪之际,我整个人突然如同一只猎豹般,猛然跃起,眨眼间就抓住了这人的枪柄,随即,我的手稍微一用力,那人啊的一声惨叫,便松了手。
我立马从他手上夺过了枪,并把他整个人当成了我的挡箭牌,以他的肉身作护盾,我的枪也立即对准了另外几个拿枪的黑衣人,只听连续的砰砰砰几声,那几个人,瞬间倒下,但他们先前朝我射击过来的子弹,却全部打在了我这个人肉挡箭牌的身上。
在这些人倒下的同时,其他许许多多的黑衣人,全部铺天盖地的朝我杀了过来,我不敢耽搁,立即将这个人肉挡箭牌一脚给踹飞了,然后飞快的跑到了狗蛋的车旁,钻了进去,带上了门。
立刻,吉普车飞速窜离,而此时,我已然看到,哑巴带着的那伙人,已经全部冲了过来,并跟这群黑衣人,展开了一场生死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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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宋飞准备的很充分,但终归还是大意了,他虽然召集了一大群不怕死的勇士,也弄到了很多手枪,但他的大部分武力都在外围守着或在暗处蹲着,而安排在我身边控制我的黑衣人,却并不太多,拿枪的就更少了。也正因为这样,狗蛋在关键时刻,才能逮住机会带我逃出生天。
我做梦都没有想过,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的我,竟然还能逃出来,尤其是那个十分轻视我的宋飞,竟然在瞬间见阎王了,这一切,就跟幻觉一般,太虚太突然了。直到狗蛋开车吉普冲到了大马路上,我才终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而这时,我猛然惊觉,后座的虞姐姐正嗯嗯的直叫。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虞姐姐还一直处于痛苦和惊慌当中,于是,我立马从前座钻入后座,把虞姐姐嘴上的胶布给掀了,再松了她身上的绳子。
得到释放的虞姐姐,突然就跟一个崩溃的小女人一样,扑到了我怀里,放声大哭道:“儿子,我们的儿子!!!”她的哭声,嘶哑而凄惨,这一刻,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她重获新生的喜悦,在虞姐姐看来,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她最在意的,还是小睿,是她的心肝宝贝,我理解她,听到小睿,我的心也揪着疼,我紧紧的搂着她,沉痛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唯有一声声的跟虞姐姐道着歉,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而,就在我们沉浸在极度悲伤中的时候,一直专注开车的狗蛋,突然开声了,道:“那孩子可能没死,宋飞派人,把他带去组织了!”
听到狗蛋的话,虞姐姐立马从我身上移开,怔怔的盯向了狗蛋,她眼里的痛苦明显消散了许多,换之而来的是喜和惊,还有一点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