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军官又淡淡的回道:“我的任务是救你,其他人不关我的事!”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感觉呼吸都急促了,我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我跟冷面军官焦急的说,说我兄弟都是无辜的,被人陷害的,求他救救他们,我还说栾宇这个人很阴险很狂妄,把自己当成了天,把别人当畜生一样虐待,害得我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还和警察勾结害我兄弟坐牢。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说的很乱,但我已经尽力把大概的意思说明了,我以为眼前这个冷面军官是包青天,他能帮我主持公道,可是,我说了那么多,他最后给我依旧只是一个冷漠的回复:“我这次的任务是去带你过来,至于其他,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也管不了!”
这一瞬,我忽然又感觉头痛欲裂,我的心都在颤抖,我没想到,我无缘无故苟活下来了,可我的生死兄弟还在那,生死不明,对,还有陶婉馨,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TM的都要疯了,我急着下床,说我要去找他们。
冷面军官看我过于激动,他终于动容,劝了我一句:“你先别着急,好好休息,我听的是首长的命令,有什么情况,你到时候可以和首长面谈。”
首长?对,我记得那天冷面军官说过,他是执行首长的命令,那所有的问题首长都应该知道,说不定他会回答我。不过,我这个山沟里出来的小人物,怎么会被首长知道?
想到这,我立马问冷面军官,道:“首长是谁?”
冷面军官又淡然的回道:“你先休息好,等你伤好了,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他!”
我很着急,说能不能马上见,冷面军官直接斩钉截铁回,不行。
我再问他,我的兄弟后来被谁带走了,死伤情况如何,是不是还有可能坐牢。他的回答依旧是,不知道。问陶婉馨,他也不知道。
到后面,不论我问什么,冷面军官都说不知道,果然,他就是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一点感情都没有,明知道我这么着急,他也不通融,也不给我透露点什么,甚至让他早点带我去见首长,他都说一定要等到我的伤势稳定。
我快急疯了,可面对这样一个机器人,我又太无奈,我知道,我要是不把伤养好,就什么都做不了,至少,我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那个首长,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他,都要找他问个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首长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救我,而且,他怎么会派这么厉害的军队及时的赶到偏远的废弃工厂?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才能大肆惊动这样一支部队,才能把我从嚣张的栾宇手中救出?
太多的问题盘旋在我的脑海,可是我现在又被看的太牢,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安心养伤。
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何来耐心?何来安心?我的兄弟还处在危险当中,单纯的陶婉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小白脸蒙骗掉,我除了焦虑,压根没了丁点耐心。
感觉在这里,多待一秒,都像过了一年,每时每刻我的心情都是压抑的,焦急的,我好想冲破牢笼飞出去,但现在我就是一只被囚禁的伤鸟,飞不动,也飞不了。
终于,度日如年般熬过了一个星期,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于是,我立即请求冷面军官,赶紧带我去见首长。
但那冷面军官,偏偏就和我的焦虑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总这么淡然,我都急出内伤了,他还是非常淡然的告诉我:“再等两天,首长还没过来。”
到这一刻,我甚至都有种被骗的感觉,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都一个星期了,还是啥都不知道,更过分的是,我的行为都受到了严重的限制,跟坐牢完全没分别,人坐牢都还有放风的时候,我这连风都吹不到。我唯一能交流的对象,只有那个冷面军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反驳都没用。
所以,我只能憋着气在煎熬中又痛苦的等了两天,两天以后,我再次迫不及待的问冷面军官,首长来了没,现在总可以见了吧!
冷面军官不慌不忙,轻轻的点了下头,道:“我现在来,就是带你过去见他的。”
我一下激动的不行,赶紧穿戴好,跟着冷面军官,一起出了这个监狱般的医务室,走向了首长办公室。
一路上,冷面军官以标准的走姿走在我前面,而我,以猥琐而焦急的步伐跟在他后头,很多人看到我都跟看到外星人一样,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我低着头,不敢乱看,只紧紧的跟在冷面军官背后,路并不长,但我感觉好像走了很久,此刻的心情不仅仅是焦虑,担忧,更多的是紧张,期待,迷雾就要冲开,真相马上来临!
终于,漫长的路途结束了,我们来到了首长办公地点,冷面军官在门前立住了脚步,跟站在门口的警卫员打了个招呼敬了个礼,警卫员也回了个礼,并帮忙打开门,道:“首长在里面等!”
随即,冷面军官看向了我,淡然道:“进去吧!”
我突然就挺直了身,僵硬而缓慢的走进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