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我狼狈吗?”任江寒再次懊恼的揉了揉头,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那个叫小安的孩子太坏了,我问他从哪里可以找到你,他领着我在月家的别墅里转了一大圈,结果鬼笑了几声就溜了,我转了好久才从林子那边转出来。”
萧鱼儿好容易才止住笑意,“嗯,那孩子挺机灵的。”
“好吧!”任江寒长吁了一口气,“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们还是说正题吧,他……”
“萧鱼儿!”一声冷淡的轻喝,打断了任江寒的问话,沈爵孤高清傲的身影缓缓在阴影中走向月下。
“我们回家。”看清楚萧鱼儿肩上披着的任江寒的外套,沈爵冰冷的目光中又出现了萧鱼儿熟悉的那种轻蔑与不屑。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萧小姐?”任江寒拉着萧鱼儿的手臂,把萧鱼儿拽向他的身后护住。
沈爵瞥了一眼任江寒抓住萧鱼儿的手,冰冷的目光落在萧鱼儿的脸上,“我要回家了,至于你……想不想回去,后果自负!”
萧鱼儿叹口气。
这个男人……
就是拐着弯儿的威胁她呗!
“嗯,一起走吧。”萧鱼儿很识时务的把任江寒箍住她手腕的手掰开,跟在沈爵背后想要离开。
“萧小姐!”任江寒简直要哭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要被人给抢走了。
“任总。”萧鱼儿一边跟着沈爵的步伐往外走,一边回头笑望他,“我说过了,你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思了,他那个人,像风一样,从来都是他找得到我,我找不到他,你还是死心吧!”
任江寒站在原地,看着萧鱼儿逐渐远去的背影,喟然长叹——他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那个该死的不负责任的男人,把手头上这块烫手的山芋扔过去?
“和月希说过了吗?”车上,山风从开着的车窗内灌进来,萧鱼儿紧了紧肩头任江寒的西服。
“说过了。”沈爵面无表情的说。
很奇怪,虽然他讨厌萧鱼儿,可是他却极有默契的知道,萧鱼儿是在问他有没有和月希告辞。
“月老夫人情况怎么样?”
“心脏病,没有生命危险。”月下,沈爵的俊脸冷硬的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
“哦。”萧鱼儿哦了一声,觉得胃部有些不舒服,她将任江寒的西服从手臂上拿下,披在胸前,靠着椅背打算休息一下。
唔……大概是今晚喝太多,胃病又犯了,胃疼的越来越厉害,她将手掌按在腹部,身子蜷缩起来忍痛。
沈爵瞥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你说什么?”沈爵原本冷淡无波的声音一下子变的紧张。
“好,我马上就到!”他挂断电话,猛的踩下刹车,汽车在路边戛然而止。
“下车!”他看着萧鱼儿苍白的面孔,冷冷吐出两个字。
“诶?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吗?”萧鱼儿往车窗外望望。
还好,是市区,应该很容易能打到车。
沈爵有意无意的扫了马路对面的药店一眼,再次冰冷吐字:“下车!”
萧鱼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好心情的弯起唇角,“谢啦!”
“自己回家,我今晚不回了。”沈爵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丢出车外,冷冷甩下一句话,汽车箭一般窜了出去。
萧鱼儿将那个被沈爵抛出窗外的东西接住,心情变得更好了——是沈爵贴身带着的皮夹。
看起来她说的没错,沈爵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总算禽兽的不是太彻底,知道她穿晚礼,没衣兜没有放钱的地方,把他的钱夹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