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亲王阴鸷难辨地盯着,因听明白了自己这暴虐的话意,而骤然抬起头来的小妇人,那张小脸一下子布满了死灰心悸之色。
“你!”迟嘉宁焦急地低喝了一个字后,立即就认命的软下身体,软倒在木板上,伏首惊怵地哀求:
“不…殿下,皆是我的错,不要迁怒他们!”
甚好,知怕叵好!
就怕一个人身上活着时没有任何弱点,那真的无所畏惧了!
雍景垂眸凝视着小妇人急促地摇头,使的发髻上的步摇,发出轻脆的叮当微响,被自己恫吓的言语、吓得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心里不是滋味,脸色则越发的黑沉:
“迟氏,本王从不戏言。你告诉本王,你可有罪?”
有罪?她有什么罪?她只是敢爱,就敢认了。她不过是想赌一把,愿君心似妾心罢了!
迟嘉宁心口里的苦涩、一瞬间衍生出明了,顺着魏亲王的话意,俯首恭顺地低低回了句:
“妾身失语,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过来。”雍景敛着凤眸,低沉地令道。
听着小妇人终于将自称改了回来,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再看着她卑微匍匐地趴在地上,不喜的情绪仍是在心间充沛着。
迟嘉宁垂埋下来的小脸露出苦笑,让她过去?
然、悲摧的是,她现在全身骨头都在刺痛,僵硬的发直。
特别是她可怜的小膝盖头,估计早就肿紫了,在先前那响亮地‘咚’声直跽之后,她别想还能‘自主’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