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嘉宁真的怕男人这会儿突兀回来,一套好衣裳,发丝都没有梳呢,扶着酸软的腰肢急遽地闪入密道,一边走着还用细嫩的手指代替玉梳,粗粗地理顺杂乱的发丝。
回到自己院子的后厢书房,迟嘉宁困顿的不行,低低地唤了声“暗月”,揉了揉腰肤,心里真的是哭笑不得。
这都是什么事,居然被男人…弄地坐都坐不住。
倚着书案旁置着的罗汉榻扶手上,勉强撑着睡意。
“卑职在。”
暗月一直守在厢门外,先前殿下过来时,她已经听到了内头的声音,因此没有察觉到书房里有人,她亦没有惊讶,只倚在屋檐下浅浅的安歇。
这会儿,机关挪动的声音一响,暗月立马就醒了,听到里头传来娘娘的声音,她立即应道。
“你让秋月准备好洗漱的用品,约半个时辰左右,再来唤醒我,记得准备好整套衣什。”
“嗻。”
暗月倚在门外回应,却没听到内头里再传来声响,只是娘娘那绵长的吐息,暗月却是听见了。
显然累极了。
暗月怕主子受凉了,轻轻地推门进去,发现主子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小娇.躯就半倚着榻上的扶手,听到门厢响动时,微微掀了眼皮,见是她,又安心地阖上了。
暗月抿嘴,小声的低喃:“娘娘,卑职服侍你安歇。”
迟嘉宁无意识地点头,声音沙哑地喃喃:“劳烦你了……好困。”
说着,就酣睡了过去。被暗月抱着腰肢除了外衣,然后轻缓地放进罗汉榻里,再小心翼翼地盖上薄被,迟嘉宁都毫无所觉。
暗月这才又无声无息地出了书房,轻启着朱唇无声的召唤同僚,确定轮守的人来了,她淡淡的身影一晃,再也寻踪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