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痛得要受不住、动手要掀飞喜婆前,那喜婆终于识趣地退开,一嘴地好话:
“迟姑娘这脸颊真的是又嫩白又滑,毛孔细得连绒毛都看不到,老婆子祝姑娘万福金安,喜得良缘。”
可不是金安、良缘,嫁入皇家呀!迟家这是掉进福窝里了,谁想得到,原来迟老爷一直拘在家里不露脸的长女,居然长得倾国倾城!
“赏。”迟嘉宁硬是咬着牙根,缓了半盏茶的时间,直到小脸不再本能疼地‘突突’抽搐了,才吐出这么一个字。
秋月在看到自家主子那张黑红的沉脸,马上识趣的上前给了喜婆一个大红封,小意地引起喜婆出了闺房。
再不将这喜婆引走,她家主子立马就要黑化了!
可喜婆,却是不能随便得罪了。别的不说,这大喜日子嘛,怎么能让主子被人说得不吉利啊。
林嬷嬷见那喜婆子走了后,这才出言细声地哄顺自家大姐儿,直到迟嘉宁拧着秀眉缓过不爽的心绪过来,林嬷嬷方才引导迟嘉宁进了侧厢房里净身。
净室里头已经摆放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浴桶,因为热水的原因,净室里水雾浓重,氤氲地如同仙境般。
旁边一地上,还有好几个小一点的木盆洗具,有装热水,也有装的是冷水。
最让她头痛的是,不但只元嬷嬷和林嬷嬷留了下来,就连身边的八大丫鬟亦要在一旁听令的样子,再加上边上已有两个面生又着大红喜庆衣裳、一看就是宫嬷嬷似的老嬷嬷在。
一个宫嬷嬷已经在试着水温,手中拿着木根在大力地搅拌着浴桶里的大红玫瑰花瓣,另一个宫嬷嬷侧在准备喜具,玉制梳子、坚毛刷子、铜制修刀等——
迟嘉宁浑身一震,一看这架势,这是誓要将她洗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