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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魏亲王如同诛心的问话,迟嘉宁兀自摇头抓紧他的手掌,怆然地泣呜:
“不、妾身没有!殿下,在妾身心里,能在您怀里‘重生’活过来,是妾身的福气,怎么会有异心的想法!妾、妾身的命,是您救的!”
就算曾经有,现在再也不敢有一丝奢想了!
象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出格的话后,迟嘉宁咬紧了下唇,嘤呜地道歉:
“殿下、请恕妾身狂浪了。
妾身活着的前十六年以来,一直是在家宅内院成长,实则出门的机会,真的寥寥无几,且每次出门,家母都是挑出名的山野寺庙中,带妾身去烧香拜佛……
并没有几何,能看到外面城镇宽阔热闹的环境,更不曾与人勾心斗角!
妾、妾身先前不过是不喜崔氏的过激言行,真不知道自己气愤的回话会让她——”
她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是只句寻常的口角,居然可以改变一个女人的一生!
迟嘉宁心里仍在胆颤悸粟不休,她这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封建皇权社会’的真实现态!
主子仅是受个惊,奴仆得连株受体罚。
如今她不过是随口的气忿之言、怒叱之语,却可以将一个古代女人的未来,轻易决定、断送了!
家姬是什么,她已经早从元嬷嬷嘴里,解释王府内眷时,大体清楚的知道其性质了!
就算迟嘉宁知道,崔婉淑的行为,就是想要踏着她的名声上位,她也从来没有想要伤害她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