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只不过是个二等引侍婢女,可那贵女中着玫裳的少女,可是她们锦裳阁真正主子的女儿,她能对任何人不敬,唯独不会惹主家贵女不满。
“你!”秋月被这婢女顶得心口都痛了,坏在她嘴就不是利索的,被她这般歪理一通,倒是显得她无理取闹,没得沷了一盆脏水给她家主子!
“确实挺有理呢。”迟嘉宁缓步上前一步,点头附合地应声。
她微偏着头,光泽正好透过明纱,看出眼前这黎草色仆服的婢女,眼中那明显的得意之色,余光顺着她邀.宠.似地望了眼那玫裳少女。
迟嘉宁脸色如旧,隐在帷帽下的秀气眉头都没挑动一下,只是她娇软嚅嚅地声音轻快地响起,状似无意地略微抬起头颅,微风晃过,帷帽下露出白皙优美如玉削尖细地下巴,嗤笑:
“只是,你是个什么东西?”
潜意识就是问婢女:你有什么资格来规劝她‘慎言’?
那婢女脸色一僵,两个人从身份上来说,就有根本上的差别。
只见她现在是低人一等的婢女,对方是有丫鬟的主子,她是没有什么立场来‘规劝’地位比她高多的贵人。
何况,对方是店里的客人,她做为引侍婢女,最不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得罪任何来客。
她笡了嘴角,不得不在强权下低头认错,一脸委屈地半蹲着身子敷衍地行礼过后,撇着怪嗓音软声道歉:“是婢女逾越了,请姑娘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