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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嘉宁倒吸一口气,因着她一直低着头,眼神根本就没有望向那神玛魏亲王,猛得听闻那声低喝,她吓地肩头一缩,只觉得:好、好吓人!
雍景的视线,一直绞视在迟嘉宁身上,见她闻声害怕的肩头一缩。他暗恼不已,回头要将那两丫鬟贱卖出去!
大马金刀地坐在常福醒目搬过来的黄花梨莲花太师椅上,雍景皱着眉头见了她手上的沾湿地药汤汁,睨了眼跟班,“常福,打水来。”
“嗻。”常福使了个眼色给撑事嬷嬷,见她识趣地跟上,带着一干小婢女退出。
撑事嬷嬷盛元氏,侧在隔间里准备好干净的帛巾和净水,候在门外随时等着主子召见。
迟嘉宁极为规矩地一直低着头,忸怩地嚅动了唇.瓣,终是压下心里的不适,适应原主的尊卑观念,在房里寂静无声冷场时,小手互握地行礼,
“民女迟氏,见过魏亲王殿下,魏亲王殿下万福金安。”
“免礼。不必拘谨,头可还痛?”
说着,雍景仔细地打量她头上的白帛布,只见其上已不在有血迹浸出,而迟氏脸上虽仍苍白如雪,唯唇中如一抹红绸,生机勃勃、可见已大安。
“回魏亲王殿下,民女觉得甚好,不痛。”
雍景剑眉微拢,似是察觉到她语气中的生硬的抗拒,他少见地出现了不解地情绪,仅一瞬间即恢复自然,他转动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用生平最轻柔的声音安慰道:
“爷明天遣官媒去纳吉,可好?”
迟嘉宁身子一僵,嘴里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