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楚天灵微微一笑，“这些天来你茶饭不思，其实一直都在担心霜儿姐姐吧？”

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楚天皓只好点头承认：“的确如此。”

“现在霜儿姐姐有危险，你一定会第一个去，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

楚天皓却不同意：“你是不是傻了？战场上有多危险，你也要去？”

“你可以为了沐月霜，而我为什么就不能为西门轩呢？”楚天灵的态度也很明确，如果大哥要带兵救援的话，她也一定要去。

“你是不是疯了，西门轩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为什么要去犯险？”这是楚天皓平时极不愿意提及的事情，现在听到这里，真是口无遮拦起来。

楚天灵的脸乍的变得苍白，大哥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今天居然拿这么重的话来说她，她怎么能承受得了？她的脸色寒白，嘴唇也哆嗦起来，良久才说道：“大哥，你居然这样说我？”

“你好好想想吧。”楚天皓瞥下了这句话，又背过身去。

楚天灵咬住下唇，几乎要哭了，顿了顿才道：“你这样说我？可是沐月霜对你呢？她对你不是一样的无情？你不还是一样的忘不掉她？”

“你住口，如果不是因为西门轩，霜儿早就是我妻子，也是瑞王妃了。”这也是楚天皓最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果没有意外，所有一切都不是这样的，然而现在……他只知道别的事情他不能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决不能让沐月霜有什么危险。

“大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这也是楚天灵不愿意说的话，不过到了这一刻，她也不能再压住脾气，所以她冷静的又温柔的说，“我们都是同样的可怜人，所爱的人根本就不爱我们，只是我们谁也走不出去，谁也看不破。”

楚天皓长叹一声，妹妹的话真是句句都说到他心里去了。诚然，他和妹妹确实是这样的可悲，只是谁也没有办法超脱。

穿堂风从长廊里吹过来，楚天皓的衣袂被风吹起，一向优雅从容的他，竟然有着一丝怅然。

楚天灵柔声道：“大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到战场上去。为了西门大哥，为了霜儿姐姐，就算他们对我们无爱，我们也不能置他们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