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轩继续笑望着她：“这么久没见，你好像瘦多了。”

沐月霜鼻子有些发酸，堵得她眼角都有些湿润，强把这种感觉忍住，故作镇定的问：“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

西门轩摇摇头，语气忽然一变：“我是想看看你有多狠的心，你有多狠的心，我便也有多狠的心，那天你甩给我休书的时侯，你知不知道？我的民就好像从里撕裂开一般，那种痛楚，不是语言所能表达。”

“那你呢？你让人送出那封休书的时侯，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沐月霜握紧了拳头，不愿意回忆起往事，“被人当众休弃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

“是很不好受。”西门轩赞同的点头，他有些无力的把头靠在窗台上，月光把他的长长的睫毛投下暗影来，他明明是潇洒不羁的，此刻看来，竟然有着一丝落寞。

沐月霜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扶他起来，看着他这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西门轩的侧脸笼罩在月光下，叹息的时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薄唇微微的启合了一下，他朝她看去：“如果我告诉你，当初的休婚是个误会呢？”

“就算是个误会，也已经伤到人了，你以为我还会原谅你吗？”沐月霜硬起心肠说道，虽然她已经明白的了整个事件，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有错，不过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出来，就没有办法回头。已经伤害到的彼此，难道还有什么方法让伤口愈和吗？

西门轩苦笑一声：“关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改掉脾气。”

“你不是也一样？”沐月霜淡定的在他对面坐下来，她看到他的目光像两道亮星，泛着亮光。

西门轩摇头：“我跟你不同。”

“有何不同？”

“你总以为我是负凡薄幸的那个人，可是比起你做的事情，我这已经不能算什么了！”

“你很懂得为自己开脱？”看着近在咫尺的西门轩，沐月霜觉得好像做梦一般，他怎么会来找她呢？他应该是这个世上最恨自己的人了罢？

西门轩再度摇头：“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何必要再说。”

沐月霜也不再言语，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连空气也仿佛凝滞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西门轩又道：“我口渴，给我倒杯水。”

沐月霜没有动。

西门轩见她不肯动，自已挣扎着站起来。喝了那么多的酒，又经这一路的奔行，嘴里已经要干得冒火。他试着站起来好几次，都“扑通”一声又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