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小伙计们也打累了,再看西门轩只是抱着玉佩蜷缩在那里,只好说:“掌柜的,他死活不肯起来,玉佩也抢不过来。”
“你们这群笨蛋!”掌柜的自已挽着袖子走过来,“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醉鬼都拉不开,真是丢我的脸!”说话间他去往西门轩的怀里夺玉佩,西门轩只是拼命的护在怀中,动也不肯动。
掌柜的急了,冲西门轩背上狠跺了两脚,把西门轩踢的脸都白了,他却还是抱着玉佩不肯撒手。
常柜的也没有办法,只好又让小伙计们围着他打了一顿,这才悻悻的离开。
过了好久,西门轩才抬起头来,抹了一把唇角的秽污,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只是他的手中,却把玉佩握的紧紧的。不知东西南北的往前走了几步,“趴”的一声又倒在地上。
月光静静的照在大地上,银辉照在他手中的玉佩上,依稀可见“西门轩”几个字,西门轩所有的意识在看到这几个字的时侯,好像才慢慢的恢复起来。这件玉佩,就是那次掉在地上,被沐月霜误以是为定情物的玉佩;也是满月那天姑父送给他的礼物;更是成亲那天,沐月霜甩给他的东西。有一段时间他曾经痛恨的要把玉佩给丢了,可总是舍不得,这块玉佩,从他和沐月霜相识到决裂,也是唯一有所羁绊的东西。那次大婚之后,他对沐月霜是又恨又爱。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像他这么丢脸,居然让新婚的妻子给休弃了,想来就让人颜面无存,可是在这个时侯,他居然再一次的想起了沐月霜。
他想起在黛山和她初相遇的情形,想到独秀峰上的相依相偎,想到大婚那天的恩断义绝,最后他想到,原来她就像一颗种子,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从来也不曾离开过。
费力的爬起身来,他感觉到,头是晕的,身上是疼的,心中却有一个炽热的念头。他要却说见沐月霜,人他要去找她。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这日子久远的,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明明是醉的不省人事,脑子里却分外的清晰的露出沐月霜的音容来。在这一刻,他觉得没有那么多的恨了,他就是想见到她,想去看看她,想跟她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月光照在青石路上,泛着青铜的光亮,他踉踉跄跄的朝福亲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