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若论对公子的忠心,顾府上下,没有比阿采忠诚度最高的了。
“很好,你的忠心,需要被好好奖励一下。”
额……阿采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手,“不要啦,人家做这些是发自于内心。”
还未说完,就听到公子唤来暗卫,“把他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阿采眼睛蓦然瞪得像鸡蛋,纳尼???
就见顾尧之冷冷看着他,“挨板子的时候,好好想一想,什么叫做属下该有的职责,什么叫做不自以为是,越殂代疱。”
“公子——”阿采凄厉的叫声划破夜幕。
阿采的惩罚就在院中廊庑外的空地上进行的,他本来想着,叫得大声点也许公子会心疼,后来又一想,五十板子罢了,咬牙挨过去就是了,难道要当着这些暗卫小毛头的面叫苦?
那他以后颜面何存,还怎么命令他们做事?
于是阿采咬牙忍着,屁。股上血迹斑驳,额上都是冷汗。
只听得执刑的暗卫说了句,“五十大板够了。”
阿采方吁了口气,就听到自家公子在廊庑之下淡淡说了句,“你回去写信给郡主赔礼道歉,请她来顾府一叙。她若肯来,那就罢了,她一日不来,你一日就挨十个大板,直到她肯来为止,可听到了?”
阿采一听,刚才挨板子的硬气登时被这几句话砸得没了影,嚎啕大叫道:“那小妖女都走了,公子为何还要她过来?”
顾尧之冷眼望着他,淡淡道:“看来,方才的板子打得不够,还没学会什么叫做‘命令’,来人,再给他五十大板。”
“够了够了!”阿采杀猪一样叫起来,握着拳头含泪道:“我写信,我道歉,我让她回顾府,嘤嘤嘤嘤……”
风兮兮第二天在阳光明媚的永寿宫晒太阳时,大宫女秋月给她递了一封信,说是一个叫阿采的人写的。
……呵呵哒,姓顾的有本事呢,老娘在永寿宫里闭关,他都能把信送到这里来,还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的信。
老娘要是在月亮上闭关,他是不是还能把信射到月亮里去啊!
风兮兮犹豫了一会儿,好嘛,阿采的信嘛,瞅瞅,看他为那个渣男辩解了什么。
那封手书血泪斑驳,情真意切。
阿采不仅为姓顾的辩解了,还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
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戴了面具干的,与右相大大毫无关联,还让风兮兮仔细回想下,当日他的身高拉手的触觉啥的,是不是跟平常有差别。
最后说自己已经受到惩罚,请郡主务必移驾江宁侯府,否则他每天都会挨板子。
血泪的哀求,隔着信纸都能感觉出来,情感真挚感人。
随信还夹带着一个附件,小小一团,包在一个锦袋里。
风兮兮抖出来一看,绵软一团,大概就是阿采说的人皮面具,她看着心里发麻,也没仔细研究。
秋月站在旁边看着风兮兮读完了信,问风兮兮:“郡主要回信么?”
风兮兮晒着太阳,重新躺回竹椅上,懒洋洋道:“让我先想想。”
入夜,顾府。
阿采挂着两行眼泪一瘸一拐进了顾尧之的书房。
“她回信了么?”顾尧之问。
“木有……但她送了东西过来。”阿采噙着泪回答。
“什么东西?”
阿采哭着说:“活血化瘀的药,说是涂上立刻见效,不留疤痕,还说用完了再给我送。”
顾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