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琉璃敬给她的那杯酒分量很足,简直已经不能成为杯了,那分明就是一只大海碗!
酒一入口,风兮兮就知道大事不妙,那酒味道虽香甜,但绵醇中带着一股辛辣,酒性很烈。
按理说,离开了弥漫着酒香脂粉香,杂糅各种复杂气味的燥热酒肆,吹吹外面的冷风,应该会清醒一些。
事实证明,清醒的确是清醒了几分,但风兮兮整个人头重脚轻,明显喝高了。
还没玩到尽兴,就先醉了,还有比这更悲催的?
冬夜月色浅淡如银,风兮兮踏着浅薄月光,走到外面葡萄藤架下,寻了个僻静角落处的木墩子,坐下缓神。
她自觉眯起眼睛不过几分钟,等被人推醒时,头顶月亮都已西斜了。
酒保见她醒了,带着笑脸问她:“公子可是累了?要不要小的叫马车送您回去?”
风兮兮恍惚间想起齐王和薛无恙,摇了摇头。
酒性还没过去,晕眩的感觉很重,她勉强站起身来,对酒保说:“茅房在哪儿?我要尿尿。”
本来不想方便的,小睡了这么一小会儿,忽然就有了方便的欲。望。
酒保将她带到茅房外,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摇摇晃晃往里走,“公子,您一个人行么?”
风兮兮回头用那双已经因为喝高变直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撒个尿而已,难道你还想帮我?”
酒保默然闭了嘴,垂手在外面等着她。
夜半酒肆在京都的酒肆中是个异类,酒肆主人很崇尚自然原始的装修风格,说白了,这里的一切都粗犷直白,包括茅房。
通往茅房的青砖墙壁上挂着火把,夜风一吹,火光摇晃,光芒四散。
风兮兮扶着墙一路往里走,看到小巷尽头并排有数个茅房,想也没想,直接踹开了第一扇门。
茅房里面有人正站着,对着墙角的马桶办事。听到动静之后,那人依然很淡定,头也没回的继续专注大事。
茅房内跟外面一样,光芒暗淡,大概主人家觉得这样才能给客人带来安全感?
风兮兮大摇大摆进去,还醉醺醺的跟人打了个招呼,“好巧,你也来尿尿!”
那人……身体僵了僵,默不作声,继续垂头办事。
风兮兮也不以为意,跟在他旁边站定,开始解腰带,解开之后,双手往下摸,摸着摸着忽然一声大叫,“卧槽,我的鸡鸡呢?”
旁边那位再是沉稳淡定稳重如山的仁兄听到这句话之后,也终于忍不住抖了抖。
他抬眼朝风兮兮看过来,风兮兮一脸哔了狗的惊悚表情,不由分说的一手抓住男人的衣袖,一手提着裤腰带,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的鸡鸡找不到了,你快帮我找找!!!”
“…………”
“我说真的!!怎么办?丢了这个,姬元修会杀了我的!”
听到姬元修三个字,旁边一直静默着显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男人脸上依稀出现了一些其它情绪。
风兮兮醉酒之后,力气非常大,扯得人衣服都变了形。
那人在风兮兮手腕上轻轻一敲,风兮兮只觉得手上一麻,攥着别人衣袖的手不由自主松了下来。
男人淡淡说了句,“你有那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