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莫非是心虚了不成?”
风兮兮急怒之下反而平静,又恢复成吊儿郎当的模样,懒洋洋的靠着圆椅斜眼瞅着他们。
“您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我自然相信您不会随便污蔑人。我还是那句话,先把证据拿出来,没有证据的指控,都是瞎逼·逼。”
赵三冷笑道:“整个太学院的人都看到了,这还不叫证据?”
“整个大学院的人也都看到你在校门口调。戏姑娘,还想把人家拉入你的马车强行带走,可有人说你逼良为娼说德行败坏么?”
“贱人,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风兮兮目光冷下去,“照这么说,赵三公子跟你爹的七姨娘相约夜半看荷花,你侬我侬情更浓,也要见了棺材才承认么?还有你夜不归宿,在楚风馆内跟四五个男人一起玩NP,也要别人出面指正?给你留了点脸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脸了,什么玩意!”
“你血口喷人!”赵三蓦然站起来,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满是凶残杀气。
风兮兮冷笑,“老娘喷的就是你,咬我啊!”
“够了!”姬元修猛然一摔镇纸,房内终于安静下来。
时值如今,安国侯自然已经看清楚了,就像那小姑娘说的那样,若是找不到真正的证据,想让皇帝惩罚她,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陛下的心头肉,这般娇。宠,简直要把后宫之内他的女儿都比下去了。
安国侯站起身来,对着皇帝拱手,“犬子无状,陛下见谅。”
他目光锋利地掠过儿子暴躁的面孔,赵三身上的凶戾之气,不得已缓缓收拢回去。
“还请陛下原谅老夫爱子心切,今日之事,冒犯风仪郡主了。”
风兮兮勾起嘴角,回了句呵呵。
安国侯话风陡然一转,“但是有一件事,倒是证据确凿。”
“何事?”姬元修问。
“风仪郡主自幼长于乡野,才德上,的确不足以担任太学院教习。除非……”
“安国侯有话,不妨直言。”
“十日后,就是天道院大考,郡主身为礼科教习,若是能在大考中,拿到乙上,老夫疑虑自然消除,会亲自在陛下面前,向郡主赔罪。”
风兮兮:“…………”我去年买了个表!
你这个老家伙居然能想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办法来!I服了U!
姬元修沉默着,目光落在风兮兮身上。这丫头有几斤几两他非常清楚,别说是天道院的,就是最低级的黄吕院的考试,也不能拿到乙上。
要知道,她连字都还认不全。
姬元修皱眉思索,怎样能不动声色的拒绝了安国侯挖的这个坑,又能尽量保存风兮兮的颜面。
见皇帝沉默,赵三脸上重新挂上张狂的笑意,“怎么样,臭女人,敢不敢应战啊?”
对面的少女冷冷一笑,眼眸中的光亮像是燃烧的火焰,“战就战,怕个毛?你等着跪在劳资面前***吧!!”
……
安国侯父子走了之后,宣室殿内只剩下皇帝和风兮兮两个人。
姬元修脸色阴沉,问她,“为什么应下来?脑袋被驴踢了?”
风兮兮硬着脖子,“那种情况下除了应战还能如何?干干干,绝壁不能怂!”
“呵呵,那你到时候考个乙上给朕看看?”
“喂喂喂,注意你的态度!……我不是为了你的颜面么?”
“朕的颜面跟你有什么关系?”
“好歹我是走你的后门进去的,要是怂了你也没脸。别啰嗦了,快把祭酒大人召过来,问问他天道院礼科的考题是啥,现在开始背应该还来得及。”
朕就造你是个坑货!
姬元修满心烦躁,“……滚滚滚,朕想一个人静静。”